在这种情况下,她该做的表演该说的台词都没有落下,可见她是做足了准备,练习到表演已经成了条件反射,才能在神思恍惚中依然完成了表演。
可惜她是和一位前辈搭戏,被对比的很残酷,所以得了最差的成绩。
袁松月跟她成绩差不多,实际表现也差不多,如果方妍妍发挥出真正实力,应该是可以超过对方的。
阿幸关掉手机,有信心了,她自觉做到及格还是不难的。
第二天,准时到达录制现场。
上午由节目组请的三位导师给选手解答表演上的问题,帮助调整表演节奏以及情绪安排等等。
下午节目彩排,在正式的舞台上,三组选手像正式演出一样表演一遍,既是熟悉场景也是预设镜头位置。
阿幸学得很快,彩排一次之后就熟练于心了,看过另外两组的表演后也觉得很有收获。
她大大方方地面对镜头,却让袁松月产生了一些紧张感。
这是一个比赛,她们一起演出是伙伴也是对手,是你留下我就要淘汰的竞争关系,她当然不想方妍妍表现的比她好,哪怕她的戏份台词比方妍妍多了一倍,她还是不太放心。
终于到了傍晚正式表演的时刻。
方妍妍和袁松月被留在最后一组,因为她们这组是决定谁将被淘汰的关键,所以等到另外两组都表演完了,她们才从后台出来。
等待表演的时刻,舞台大屏幕上放着比赛选手从选题到彩排的准备过程。
从方妍妍迟到,到她疯狂吃盒饭,节目组果然把这段留了下来,还把所以吃饭片段剪在一起做了个加速鬼畜版,简直惊呆众人,导师和观众全部目瞪口呆。
袁松月在台下跟着回顾一遍,总算想起来方妍妍是怎么把那么多盒饭一点一点吃掉的了,这根本是一部美食恐怖片……
视频播放完,舞台也布置完毕。
当阿幸和袁松月上台,在座导师和观众都险些没缓过神来,脑子里循环的都是方妍妍吃盒饭的模样。
还好,阿幸瘸着腿抢完东西跑到舞台上,身形佝偻、一身破布的模样打破了人们脑海里想象的画面。
她就像个真正历经生活艰难的流浪乞丐一般,中途抢的纸袋里的包子掉了一个,还赶紧捡起来塞到怀里。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个停顿,让她被身后赶来的舞女追上了。
发现逃不掉,阿幸立刻低头抓紧时间往嘴里塞包子,她的目的不是抢东西,而是填饱肚子不让自己饿死,所以哪怕被追上了,也要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
舞女露出恶心嫌弃的表情,这袋包子她肯定已经不想要了。
之后的表演都像她们彩排时一样,谁都没有出错,配合得恰到好处。
可正是因为没有出错,袁松月才急了,方妍妍的不出错就等于她的出错。
到了舞女认出乞丐是自己妹妹那一段,袁松月跪坐在地,眼泪落下,心疼地抱住妹妹。
阿幸突然被抱住不明所以,还在努力地往嘴里塞包子,便感到脸上的乱发被一双手抚平了,露出她整张脸,一只手摸上右眉那个疤痕的位置。
阿幸奇怪地瞥了袁松月一眼,她们彩排的时候可没有这一手,想刺激方妍妍?
可惜要让她的希望落空了。
只有这么一眼,阿幸就继续努力啃包子,完全不管袁松月对着她那个疤摸来摸去的。
计划不成功,袁松月有点紧张,勉强稳住心态继续演。
舞女劝妹妹跟她回家,乞丐一开始不肯,慢慢的,阿幸手里只剩下了一个包子,没再吃了,而是抬头好奇地看着又哭又笑的舞女,好像在想她说的妹妹是什么意思。
终于,舞女让乞丐相信了她。
阿幸轻轻地点了下头,在舞台帷幕落下之前,将手里最后一个包子犹豫地递到袁松月嘴边,袁松月却迟疑着没有张嘴。
最终表演结束。
两人并列站在台上,等待对面三位导师评价。
“方妍妍这一次的表现比上次好很多,看来你已经克服了个人的困难,这样就很好……”
“以前你的表演偏向于学院派,这一次我感觉你更多的是体验派,虽然台词不多,但给人的代入感非常强,表情控制很到位……”
“袁松月你在前半段表演的很好,哭戏也很有感染力,但在认出妹妹这里,一直触碰妹妹的伤疤,其实有些不符合姐姐的人设,心疼是小心翼翼的,不能太用力过猛……”
最后一位男导师道:“袁松月,最后落幕那里,妹妹递给你包子你为什么不吃?这是一个让我出戏的地方,舞女对妹妹的感情是很深刻的,她一直想着她的妹妹,给包子是一个表达认可的举动,姐姐应该是感动而又满足的,而不是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干嘛,你给我的感觉像被陌生人塞了一个包子。”
袁松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细节跟露伤疤一样,是阿幸临时加的动作,袁松月想算计她,她就当场还回去了。
袁松月又不能说这是临场加戏,否则方妍妍说出她做的小动作她还是不占理,于是只能什么都不说。
至于袁松月为什么不吃包子,理由也很简单。
阿幸勾唇,深藏功与名。
开场掉地上的那个包子她都不想吃才留到最后,袁松月下得去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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