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等待已久的云顶医院终于开始正式营业了。
九点一到,原本坐在休息区等待的患者们齐刷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内心忐忑又渴望的看向一楼大厅里的几个工作人员。
因为是第一次面向全星际开放,李昕还和云顶医院刚开始开业一样,来到一楼跟这些患者们见了面。
简单的开场白结束后,李昕带着一楼的一群工作人员第一次跟这些患者们讲解了云顶医院的看病流程,然后带着他们体验了一下云顶医院新安装好的智能控制系统。
云顶医院的智能控制系统是御离从星舰智控系统上改良出来的,各方面的操作和性能都是一流的。
即使第一天营业就接收了一万名患者的身份验证和流程指导工作,表现依然流畅又亮眼。
李昕等工作人员看着很放心,第一次体验云顶医院指控系统的患者用起来也很舒心。
毕竟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星际人,早就对智能控制系统见怪不怪了,真要说起来,他们甚至比云杳还要习惯指控系统的效果。
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云顶医院到底会不会像星网上流传的那样,能彻底治好他们的精神力狂暴症。
虽然他们内心里是十分相信联盟政府和联盟军部的,但普通民众压根没体验过云顶医院的治疗,即使很多联盟政府的工作人员出来现身说法,告诉他们云顶医院的治疗方案是真的有效,而且治疗起来也很快速,基本上大部分人都能在一天之内完全治好,且治完之后基本上没什么后遗症,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微的忐忑和不安。
无他,实在是精神力狂暴症这个病症实在是太磨人了。
所有染上这个病的人后面的时间其实都是在数着日子过,每天防备着自己精神海彻底崩塌的生活实在是太苦太累了。
好不容易出现了云顶医院这么一个号称能够治好精神力狂暴症的医院,他们这些患者其实又高兴又忐忑。
高兴在于自己的病终于有了一丝丝希望的曙光,忐忑在于,好不容易出现了疑似能够治好他们病症的医院,万一治到最后发现是个假的,那对他们的打击将会是巨大的,说一句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毕竟几千年了,人类早已经习惯了精神力狂暴症不可以治愈这个事实,如果没人给他们希望,他们还能安安静静的把人生剩余的时光过完。
但要是给了希望最后又失望,那他们大概会疯吧!
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几千名普通民众混在众多联盟军将士和联盟政府工作人员中,按照李昕的指导在智控系统的引导下完成了身份验证,然后又通过智能手环接收了来自智控系统分发的治疗序号,接着按照智控系统的引导,一一来到自己对应的诊疗室,在诊疗室里看到了给自己治病的医生。
驻守在各自的诊疗室里充当医生的鬼,大部分都是云杳选出来的看起来极有亲和力,形象上十分接近医生这个行业的鬼。
所以虽然这些患者们心里很忐忑,但看到诊疗室里的医生之后还是稍稍放松了几分。
尤其是身边跟着联盟军部的军人和政府工作人员的患者,心里更是要踏实几分,毕竟联盟军部的人和政府的人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这些普通民众是第一次来云顶医院接受治疗,但联盟军部和联盟政府的人已经接受了一个月的治疗了。
虽然今天来的这一批患者里没有之前来过云顶医院的人,但联盟军部的人和联盟政府的人有同僚和战友可以询问啊。
所以同样是第一次来接受治疗,联盟军部和联盟政府的人就要比普通患者心里多了几分踏实和自信。
尤其是在诊疗室里的医生问谁先来的时候,普通患者还在那儿你看我我看你的拿不定注意,联盟军部和联盟政府的人已经勇敢的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先!”
于是跟联盟政府和联盟军部的人分到同一个诊疗室的普通患者就发现,那个穿着医生医生制服,看起来很随和又很专业的医生,没有拿出任何他们之前见过的诊疗工具,反而拿出一沓蓝底金纹纸条,走过来对旁边的军人or政府职员说:“放松点,我要给你贴符篆了,你不要抵抗。”
然后旁边的军人or政府职员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拿起两张纸条,一前一后啪叽两声,将纸条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普通患者:???
迷茫.jpg
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要帮忙治疗精神力狂暴症?贴两张纸条在脑门上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看出了普通患者脸上的茫然和疑惑,观察清楚患者脑门里的鬼物情况的医生转过脸来好脾气的跟普通患者解释了几句——
“是不是没见过,这个叫做符篆,我们帮你们治疗精神力狂暴症用的就是符篆,治疗的过程很轻松,你们基本上不会有任何感觉,所以不用担心。”
虽然但是,患者还是看着旁边人脑门上贴着的符篆一脸难以置信,“脑门上贴两张纸条,真的就能治疗精神力狂暴症?”
医生好脾气的说:“真的,一会儿等这位患者治好了,你自己体验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效果了。”
患者:“……好吧。”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符篆这东西他没听过,也没见过,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旁边人脑门上的两张纸条,等着最后结果的到来。
作为普通患者旁边的人是联盟军部的将士,看见普通患者的反应就知道他心里没底。
虽然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尝试,但还是顶着脑门上的两张符篆安慰他道:“放心吧,我是军部的人,我们军部已经有近五万人在云顶医院治疗过精神力狂暴症了,接受过治疗的战友们都说治疗效果特别好,你不用太担心。”
普通患者听他这么说了,心里总算稍稍放松了一点,然后看着他脑门上的两张纸条问:“你贴上这个之后有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