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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妖颜惑众10(1 / 1)

恃宠而骄[快穿] 淮色 4273 字 2020-04-16

“赫连哥哥,有人过来了。”妖怪的五感通常都比常人敏锐,脚步声逐渐靠近,还在离着两百米的样子白灵就已经有了反应,作势要起身,白韫按住她肩膀,眼底掠过了然之色,“我知道,你先变回原型。”从刚才在水镜里看到萧佑提起婚约,白韫就已经猜到那家伙会找借口过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该说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吗跟他比起来,萧陵简直就像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就被骗了过去,不用想都知道,那家伙肯定还在一个人埋头喝闷酒。

蓝衣小姑娘乖巧地点头,也不问为什么,白烟一卷直接变成只毛皮雪白的兔子趴在桌面,三瓣小嘴,那双眼睛红得发亮,灵性十足,几乎是在白韫伸手把它抱到腿上的同时,外面就响起道熟悉的声音,尖细又带点嘶哑,“赫连公子,赫连公子,您在里面吗”眼瞳慢慢从浓黑转为赤红,视线径直穿透那扇木门,外面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敲门的赫然是下午在御花园里见过的那个太监总管,身量中等,有些胖,面皮白嫩,嘴巴周围一圈的淡青色,显然是有仔仔细细剃过胡须,加上不自觉翘起来的兰花指,可以说男子气概所剩无几。

久未听到动静,李福顺那张脸上露出窘色,“陛下,赫连公子说不定已经睡下了,您看要不然”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已经被萧陵一个眼神定在原地,身穿明黄衣袍的俊美男人皱眉走过去,用力在门板上拍了两下,脸色黑沉,声音里也含着压抑的怒火,“赫连玉,朕知道你在里面,立刻过来开门,听到没有别让朕说第二遍,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大概是身居高位惯了,萧陵说话总有种高高在上的味道,这种命令语气却让白韫本能地不喜,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来,里面冷意弥漫,被抱在怀里的兔子自然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气息的变化,小嘴一张,口吐人言,“赫连哥哥,这人好无理,干脆我出去好好教训他一顿。”那副忿忿的模样竟有些可爱,手指轻柔地在兔子颈窝揉弄,有些凌乱的毛发被一点点捋顺,白韫弯起嘴角,“灵儿想怎么教训他”声音里像是掺着蜜糖,兔耳朵一抖,那张脸人性化地染上一丝绯红,“我、我现出原型吓唬吓唬他。”

这回答显然取悦到了红衣青年,嘴角笑弧更深,“换成阿芷倒还有可能吓到人,你若是变回原型,只怕会被捉去当宠物或者干脆拿来煮了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自己的原型好像是没什么杀伤力,青芷是蛇,墨沉是狼,都是食肉动物,哪像自己,白灵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段屈辱史,早些时候自己还不会化形的时候听红魅说人间很好玩一时好奇偷偷从万窟山溜下来,结果还没到京城就被几个小孩给捉住关进了笼子里,还拿菜叶和胡萝卜逗弄,别说害怕,完全就是把她当成普通兔子对待,如果不是赫连哥哥循着气息找了过来,只怕自己已经变成兔子肉上了饭桌。

白灵正心生沮丧,身子却突然悬空了,显然是被人给抱了起来,那张看过许多遍依旧觉得惊艳的脸突兀地在瞳孔里放大,眼睛弯成好看的半月,那粒泪痣晕开去,“好不容易养大的兔子,我可舍不得这么白白送给别人,你只要听话地跟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次不仅是脸,连身上皮毛都隐隐有变红迹象,让外人看见只会以为这兔子成了精,要不然怎么会露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白韫好笑地刮了刮它红彤彤的鼻头,正想开口,却被外面的动静打断,

两个人似乎起了争执,李福顺连拂尘都不要了,整张老脸皱成菊花,颇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陛下陛下,您冷静点,赫连公子说不定只是睡熟了没听见,也、也有可能是吃得太多,到外面闲逛消食去了,很快就会回来,要不然咱们再耐心等等”说这话时他心里也觉得憋屈,你说向来都是妃子为了皇帝争风吃醋的,这还是头一回遇到皇帝主动跑来砸门,里面那位主儿长得倒是好看,偏偏性别上有点说不过去,这理由显然并不能让萧陵满意,眸色更冷,“他又不是女人,消什么食,林毅,你们过来给朕把它砸开。”

只露出双眼睛浑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沉声应了句是,右手已经按在刀柄,似乎下一刻就会把面前那扇门给劈开,李福顺紧张得连咽好几口唾沫,下意识挡在中间,再接再厉道,“使不得,陛下您仔细想想,之前在揽月亭的时候您和赫连公子就已经闹了次不痛快,要是现在再这么直接闯进去依照赫连公子的脾性只怕会记恨上许久。”前半句话还让萧陵有些动容,听到记恨那两个字自己心头的火气也涌了上来,“让开,你今天话怎么变得这么多,别说皇宫,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不成还要看他脸色,朕之前只是看在陵弟的面子上才放他一马,赫连玉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门给我打开,你难道真以为朕治不了你吗”

萧佑那张脸已经变得黑沉,眼底燃着簇火光,连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收紧,极力控制了才没有过去砸门,之前被瓷片划出来的伤口现在还隐隐作痛,宫女本来要替他包扎但想到这是因为谁留下来的又被临时叫停,只拿水冲洗了一下,清理干净扎到肉里的碎片,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这会因为太过用力直接裂开了,猩红血丝慢慢从伤处渗出。

萧佑性格向来内敛沉静,就算跟某个人有深仇大恨面上也能做到言笑晏晏,暗地里再慢慢收网对付,偏偏一对上白韫就憋不住心口那团火,尤其是看到对方跟自己的同胞弟弟那么亲密,跟柳菁菁说话的时候也轻声细语,唯独面对自己却不屑一顾时那种落差感就来得更强烈了。

论起长相来,自己跟萧陵有六分相似,同样的凤眼,唯一差别大概就在于自己眼睛的轮廓要深些,但也没差到哪去,想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好歹也排在京城四大美男的行列里,爱慕者无数,怎么就入不了他眼还有身份,萧陵不过区区一个王爷,能给他多少自己可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稍微说一两句好话服个软就那么难吗脑袋里各色念头闪过,萧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扇门就已经打开了,“你想怎么治我”声音再熟悉不过,两个人视线相对时,萧佑整个人都呆住了,瞳孔里只剩下那道红色身影。

比起白色,果然还是这样浓烈似火的颜色更适合他,看起来张扬肆意,如同骄阳,头发未扎未束,尽数披散在背后,几乎到了及腰的长度,比女子还要顺滑上几分,让人忍不住想拿在手里细细把玩,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尾有绯红之色泛开去,连泪痣都悄无声息散发出一股蛊惑意味,心里面累积起来的火气顿时散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占有欲和自己都说不清楚从何而来的疼惜,想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这人面前,只盼着他视线能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萧佑好不容易才把这种怪异感觉压住,下意识张口,“你换衣服了”这问题显然有些蠢,红衣青年皱眉,嘴角扬起个讽刺弧度,“你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跑过来看我有没有换衣服陛下可真够闲的,后宫里面一大堆的美貌佳人还等着你宠幸,何必把时间白白浪费在我身上,慢走不送。”

眼见那扇门又要在自己面前关上,萧佑情急之下干脆直接拿手抵住,砰一声重重撞在手背,有种骨头被碾碎的错觉,被夹着的几根手指已经开始充血,比起之前足足胖了一圈,都说十指连心,以前还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会脸色已经疼得泛白,嘴唇青紫,本来恭恭敬敬埋头站在一边候着的李福顺急得上蹿下跳,“护驾护驾,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想想办法啊,陛下这这这赫连公子,就当是老奴求您了,陛下之前受的伤还没好,经不起这么折腾,有什么话你先把门打开”后面的话被萧佑一声低斥打断,“闭嘴,朕让你说话了吗”气势倒是挺足,当然,得忽略他苍白脸色和最后那个可疑的颤音。

视线顺势落在对方虎口,本来已经结疤的地方果然又重新裂开了,隐隐能看到里面刚长出来的粉色新肉,白韫索性松了手,“你想说什么现在说,我听着。”倒不是突然心软,纯粹嫌麻烦,毕竟自己现在还待在皇宫里,得罪这么个大boss再跑路会费点劲,最主要的大概还是因为这人身上有真龙之气庇佑,自己这会也不想过多地浪费妖力,要不然直接一个障眼法就能搞定了,萧佑并没有第一时间收回手,也不让李福顺和宫女靠近,反而目光灼灼盯着白韫,“你现在应该消气了。”白韫被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气笑了,也不说话,一副我懒得搭理你的模样。

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难道自己还不够温柔吗萧佑下意识皱眉,既觉得不解又有丝恼意,身为皇帝,向来都是嫔妃想方设法小心翼翼地讨好他,自己只要什么时候高兴了想起来交代福顺,让内务府随便送点珠宝首饰过去就足够她们高兴上半天,见陛下朝自己看过来,眼神明显不善,能坐上太监总管的位置,李福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这会脑袋飞速运转,然后眼睛一亮,附到帝王耳边小声道,“赫连公子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您稍微服个软,说点好话哄哄他。”

“朕都已经够”低声下气几个字临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萧佑强压住怒火,尽可能放柔语气,当然这只是他自己以为的,落在包括白韫眼里就成了这人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如果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朕向你道歉,朕的语气是过激了点。”果然,前半句还算好的,后面又原型毕露了,“但那也是因为你迟迟不肯开门,你人在里面为什么”还能更无耻点吗说来说去最后反而成了自己的错,白韫勾起嘴角,那张脸突兀凑近,萧佑脸庞微不可查地红了一瞬,然后就听见那句让他气得牙痒痒的话,“我只是不想见你,这个理由够了吗”

语气再恶劣不过,偏偏因着那张脸让人压根生不出厌恶的心思,只觉得这人生来就该被千娇万宠,有点小脾气也正常,两个人就这么对视,受伤的那只手慢慢收紧,有血珠从指缝间溢出来,白韫虽然没说话,但萧佑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了嫌弃意味,心内顿时升起种浓浓的无力感,率先败下阵来,“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件事。”啪嗒一声,旁边刚把拂尘捡起来的李福顺因为太过惊讶一松手又给掉地上了,见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赶紧低头装木桩子。

之前在揽月亭陛下被赫连公子气得砸了杯子扭头就走,后来还使小性子不让对方喂鱼的时候他就已经受到不小的惊吓,满朝文武包括民间百姓都以为柳妃才是最受宠的那个,一年到头来赏赐不断,而且萧佑一个月里有大半时间都留宿长乐宫,其实这些不过是为了稳定朝政的手段,加上柳菁菁容貌出挑又知礼识趣所以才纵容几分,要论真心的话恐怕还比不过赫连玉,算一算,自己跟在陛下身边也有八九年了,还从来没见过有谁随便一句话就能影响到他情绪的。

换成别人哪敢这么随便使小性子,只怕当场就被扔进大牢里了,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一个叫文蔷的地方官员之女,因为舞跳得好在中秋宴上脱颖而出,然后仗着自己受宠得存进尺以为能顶替柳菁菁的位置,结果到现在还待在冷宫里没出来,光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赫连公子的地位不一般了,好几次惹怒陛下都还好好地站在这,而且还得陛下反过去哄他,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们先退下,福顺,你守在门口,不管谁过来都给我把人拦住。”那个谁字显然aa

意有所指,没等李福顺应下来白韫倒是先发作了,“你们当皇帝的是不是从来都不管别人的想法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有什么话现在说,就在这儿。”身前突然多出股阻力,萧佑顺势将视线落在抵住自己胸膛的手上,指节白皙修长,淡粉色的指甲嵌在顶端,像是五个小贝壳。

白韫本来还等着面前这喷火暴龙兽发火,结果过了好几秒都没动静,抬头才发现那人正盯着自己手腕发呆,眼底隐隐有火光涌动,白韫立刻收回手,萧佑也回过神来,充满侵略性的黑眸径直盯着他,“为什么不能进难道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那朕就更要看看了。”白韫正想开口,那人已经从身侧挤过去,还顺便说了句把门关上,被使唤的李福顺简直泪流满面,你说自己一个太监,好好的为什么非得掺合进这种事情但最后还是顶着白韫足以结冰的眼神把门给关上了。

“别乱碰。”眼见对方那只手往桌子上探,白韫立刻把兔子抱到怀里,这副模样倒是让萧佑脸上的冷色散了点,“这么宝贝做什么不过是只兔子,你要是喜欢养这些小动物,朕可以替你找来各种各样的。”白韫等他说完才开口,“用不着,我这兔子跟别人的不一样。”萧佑似乎是觉得好笑,“能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她还会变成女人又不是兔子精。”

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戏语,哪知道误打误撞蒙对了,妖怪这样的生物要说常见也算常见,但至少皇宫里还从来没出现过,毕竟里面戒备森严,所以萧佑说这话纯粹就是玩笑性质,结果白韫还真就点了头,“灵儿本来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雪白皮毛被一点点捋顺,萧佑隐约看见兔子那双红眼睛里掠过一丝羞涩,没等他再仔细看白韫已经开门见山道,“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萧佑哪有什么事,纯粹就是看到萧陵突然想起了白韫,脑海里那些画面挥之不去,索性用不久前离席的柳菁菁当借口找了过来,急着见到人而已,这会突然被问起原因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白韫也看出来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正事跟自己说,眼尾轻挑,露出个有些玩味的笑,萧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那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应该知道萧陵和颜琇莹有婚约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八。”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白韫忍不住笑开,“我有说过我喜欢萧陵吗”萧佑沉默两秒,突然欺身压过来,那双漆黑的锐利眸子里充斥着浓烈占有欲,呼吸时倾吐的热气烫得惊人,“朕是皇帝,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替你找来,他能给你的朕都可以给你,甚至还更多。”

“如果我说”青年弯起嘴角,眼底全是蛊惑意味,“我想要皇位呢”视线紧紧粘在那粒泪痣上,萧佑眼底有痴迷扩散开去,那个好字眼看就要脱口而出时对方却突然退开,伸手指向才关上没几分钟的门,“既然没话说我就不送了。”这副疏离态度让萧佑心里有些堵得慌,压低声音喊了声名字,眼神也随即冷下来,“赫连玉,你就一定要惹怒朕吗你是不是认为有萧陵护着你,朕就真的不敢对你动手在这个皇宫里,得罪了朕你应该知道下场。”有句话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换成别人大概早已经吓得发抖了,白韫却只漫不经心抚摸着兔子那身雪白皮毛,微垂的睫毛在眼睑落下圈淡色阴影,“怎么现在改成威胁了吗我还真有点好奇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最后那句话挑衅意味十足,配上鲜艳红衣,整个人就像团火焰。

萧佑眸色暗了暗,正要开口,那扇门却突然被敲响,心知李福顺不可能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打搅自己,他只能暂时把注意力移开,沉声扔出个说字,外面安静两秒,立刻开门见山道,“陛下,柳妃娘娘出事了。”虽说对柳菁菁并没有多少情意,但碍于她背后的家族,萧佑必须得管,白韫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上面,笑容又深了些,“看来某些人这次不走都不行了。”

萧佑瞪他一眼,里面清晰传达出朕下次再跟你算账的意思,白韫压根没理会,反而倒了杯茶自顾自喝起来,打开门便有个绿衣宫女扑到萧佑脚边,眼睛又红又肿,像是核桃,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陛下,求您救救娘娘,娘娘她、她”半天也讲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萧佑不耐烦地皱眉,“说,到底怎么了”冬儿吓得身子一抖,胡乱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娘娘好像是中了邪,嘴里尽说些胡话,太医去看过了,都说没办法。”

“她都说了些什么”这话自然不可能是萧佑问的,虽然之前在御花园就已经见过白韫,但那时候只觉得这人长得过分好看,而且仙气飘飘的,让人压根生不出亵渎的心思,这会换成红衣又是另一种惊艳姿态,比较起来果然还是红色更适合他,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细长的狐狸眼,加上作为点缀的泪痣,冬儿哪还记得自己想说什么,整个人都看呆了,等李福顺咳嗽一声才回过神来,然后就看见陛下站在两人中间直接把视线给阻断了,眼神也越来越冷,冬儿哪还敢多看,赶紧埋头盯着地面,“娘娘变得奇奇怪怪的,行为举止都像是另一个人,说她在葫芦里面又冷又饿,陛下怎么还不去看她,还说、还说要杀了自己,宫女太监们把尖锐的东西都藏了起来,这会娘娘嚷嚷着要自尽,说是陛下您再不过去她就吊死在房梁上。”

萧佑下意识皱眉,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冬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虽说皇帝的行踪不能随便打探,但其实往小太监手里面塞点银子就能知道,何况柳菁菁正受宠,自然多的是人讨好,没等她张口解释,萧佑已经冷哼一声,“朕一直以为菁菁很知礼识趣,没想到现在也玩起手段了。”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在胡编乱造吗冬儿开始急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陛下明鉴,冬儿说的话句句属实,娘娘的确是变得跟平时不一样了,对了,媚儿,她说提起这个名字陛下一定记得,还说什么喜欢梅花,让我们把院子里的海棠挖了换成梅树,这就更奇怪了,娘娘其他花都能碰,唯独闻不惯梅花的味道。”

注意到萧佑微变的脸色,白韫就知道那个叫媚儿的肯定跟他有关系,白灵的声音紧跟着在耳畔响起,“赫连哥哥,柳菁菁是被只狸猫给缠上了,牛鼻子老道士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小孩这会都在长乐宫里,不过这妖怪有些道行,他们好像对付不了它。”白韫先是让白灵好好注意,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一帮两人,然后才转向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萧佑,“我现在正好睡不着,跟你一起去看看,你应该不介意”

难得对方主动跟自己说话,而且还能多些两个人一起相处的时间,萧佑连犹豫都没犹豫就已经点了头,白韫住的地方离长乐宫并算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还在门口就已经听见里面婉转的唱腔,夹杂着砸东西和宫女焦急的声音。

“柳菁菁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朕下来”听见萧佑的声音,踩在凳子上的女子先是顿了顿,然后才转过头来,那张脸庞明艳至极,眼瞳里竟透出种猫儿般的慧黠,“才几年不见陛下就已经不记得媚儿了吗世间男人果然薄幸,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现在竟然还想用道士来收我。”在别人看来依旧是柳菁菁的脸,落在白韫眼里却成了张猫脸,眼底全是猩红凶光,连尖牙都显露出来,“我知道了,你喜欢这张脸对的确生得貌美,连我看了都觉得心动,你说我要是把它毁了”尖锐的指甲在侧脸划过,隐隐有血丝渗出来,眼看下一刻就要戳破那层薄薄的脸皮时视线却突然被萧佑旁边的红衣青年吸引了,鼻尖耸动,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痴迷之色,尤其是在看到对方笑起来,那种想讨好他的欲望就更强烈了。

大概是急于立功,加上看这妖怪难得走神,方生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张禄山已经抓着符咒冲过去,贴倒是贴上去了,可惜没等他脸上的笑成型,狸猫就伸手把那几张黄符给扯掉了,烫焦的手指迅速恢复白皙细嫩,脸色却变得十分狰狞,“臭道士,你敢阴我”碧绿瞳孔,头发无风自舞,加上那长得离谱的指甲,本来还不相信自家娘娘被妖怪附身的宫女太监都吓得白了脸。

跟妖怪近距离接触的张禄山更是两腿打颤,压根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美人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好在指甲就快接触到胸口时被一面铜镜给挡住了,菱形的角,赫然是八宝镜,狸猫嘴里发出声哀嚎,低头在手背的伤口上舔了几下,舌尖一舔,连同血液咽下去,然后才瞪向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死小孩,给我让开,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收拾。”

似乎是为了吓唬方生,她还故意现出原型,人身猫脸,加上那声尖利嘶吼,又有几个胆小的宫女捂着嘴哭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萧佑还在这,只怕早就争先恐后冲了出去,本来以为小家伙也会被吓得哭鼻子,结果对方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语气,嘴唇紧抿,“他是我师父。”

狸猫愣了一下,笑得更大声,“师父什么师父,你把他当师父他可没拿你当徒弟,看看,一有危险就往后面躲,我劝你还是别跟着他了,要不然哪天被卖了都还得帮着数钱,既然不让,那你就跟他一起死”那张脸再度转为狰狞,尖利的指甲径直朝胸口探过去,本来没有那么快碰到的,结果张禄山情急之下推了一把,五指顿时噗嗤一声没入胸口,方生脸色白了白,那道沾着血的符咒顺势贴在猫妖胸口,嘴唇蠕动,断断续续念出几个音节来。

比起之前几张符咒来,这次的威力显然要大上许多,那张脸变幻不定,一会是柳菁菁,一会又是痛苦的猫脸,“萧佑,你当真这么绝情吗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真的一点也没动过心”眼见机会来了,张禄山又不死心地从腰间挂着的布袋子里摸出把桃木剑劈过去,黑气萦绕,猫妖显然放弃了柳菁菁的肉身,直接化作一只巨大的狸猫,尾巴一卷,张禄山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重重撞在柱子上,尖利的爪子按在他胸口,直接撕扯下来一大块肉,血液喷薄而出,只短短两秒就瞪着眼睛咽了气,只怕张禄山到死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反正杀一个是开了杀戒,杀更多也一样,狸猫眼睛彻底变成碧色,背上汗毛竖起,看起来着实狰狞,眼看着那道庞大身影在眼瞳里放大,方生本来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身体却突然纳入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怀抱,“别怕。”白韫只是想试探看看大魔王现在到底成长到哪一步了,加上对张禄山的确没什么好感,所以刚才没出手,这会狸猫妖已经动了杀念,他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毕竟小孩儿傲娇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不许伤害赫连哥哥”白灵本来听他的话隐身站在旁边,这会也忍不住站出来,戒备地握紧手里那把长剑,别说她现在只剩下半成妖力,就算全盛时期都不见得是自己对手,猫妖闻言只不屑地舔了舔爪子,那双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就凭你吗等等、你刚才叫他什么赫连这么说他就是赫连玉”

从讥讽到面露惊喜,变化也就发生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误以为这又是白韫在哪里惹上的风流债,本来还乖乖任由他抱着的小孩开始用力挣扎起来,胸口的伤口也裂开来,疼得嘴唇都开始泛白,心里暗叹自己果然不适合照顾小孩子,白韫干脆更用力抱紧他,顺带贴到耳边威胁一句,“再乱动我就把你扔过去。”本来以为对方会轻声细语哄自己的方生胸口顿时更疼了,隐隐还有点酸意,怎么对别人就那么温柔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