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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主人06(1 / 2)

恃宠而骄[快穿] 淮色 4355 字 2020-04-16

白韫其实早猜到墨昀会找上门,毕竟自己跟花迟实在太相像了,对方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越看心里面就越痒痒,迟早会找他对峙的。

身旁突然多出道阴影,戚不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拉住白韫手腕,将人挡在自己身后,等看清楚是墨昀,眉头轻微蹙起,冷声道,“师兄有什么事吗”

虽然墨昀已经算是天墉门的长老,但大部分师弟还是喜欢叫他墨昀师兄或者大师兄,墨昀自己也没纠正过,这个称呼也就这么传开了。

坦白来说,戚不虞对这位师兄并没有多少好感,也并不想让白韫跟着他走,天墉门掌门对外总说当初是花迟想诱墨昀入魔,墨昀半点没受影响,依旧坚定修仙之道。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他可不认为墨昀师兄对刚见一面的师弟动了心思,最大的可能还是觉得对方跟花迟有关,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这样一想,墨昀很可能也是喜欢花迟的。

有点讽刺,对方还在天墉门的时候咬死了不肯承认,偏偏在花迟变成魔修的时候又千方百计想找到他。

墨昀袖口和衣摆上绣的白泽,同样是一种神兽,他身上的衣料比起普通弟子来衣料显然更华贵些,在日光照耀下像是镀了层金色。

他的长相无疑是好看的,哪怕放在俊男美女如云的天墉门也能排得上前五,虽然在白韫眼里不算什么,毕竟前有莲华,后又有各个位面的天之骄子,每一个拎出来都可以跟墨昀匹敌,甚至很多还更胜一筹。

墨昀最具有欺骗性的是那双眼睛,像是初生的小鹿,显得十分澄澈。

白韫都觉得意外,花迟对这位师兄的记忆已经差不多模糊了,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易洵当初那句此子不堪大业,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并不值得让他付出那么多来报复天墉门,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师门,但对方还打散了他的灵根,用八根定魂钉使他每日每夜受煎熬。

既然已经断言自己不可能再有所长进,逐出天墉门,废了曾经习得的剑术不行吗说到底也是怕他真的成长起来,对这件事怀恨在心。

堂堂天墉门掌门,其实不过如此,风光霁月只是表象,内里比一些魔修还要阴狠毒辣,打定了主意要他一辈子落魄潦倒。

所以白韫这会并没有开口,乖乖站在戚不虞身后。

视线掠过两人交握的手,脑海里又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墨昀的眸色愈发暗沉,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毕竟戚不虞虽然是天才,但到了天墉门辈分比自己小上许多,换成在瀛洲他可能还要忌惮几分。

“我找殊迟师弟,戚师弟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先走了。”

这话已经相当于逐客令了。

戚不虞沉默了下,转头看白韫。

意思很明显。

墨昀已经不耐烦了,伸手想拉白韫的手,同时也是将两人分开。

掌门已经找他谈过话了。

再三强调,说殊迟不可能是花迟,花迟的灵根已经被毁了,对方练的魔功,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将破损的丹田和五脏六腑修补好,但绝对不可能再生出灵根,哪怕侥幸长出了灵根,再是风灵根的几率也微乎其微,让他别再把殊迟当作花迟。

墨昀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新入门的这个师弟实在太像花迟了,尤其是芙蕖长老将人带走,对方回头看过来的那一眼,讥讽又透着凉意,与当初狼狈地半跪在山门前,扬声立下誓言的花迟简直一模一样,花迟那时候也是盯着他冷笑,满脸都是血,眼睛和睫毛也被染红,就好像本来就生了双红瞳。

哪怕是这样,花迟师弟依旧好看到浑身都在发光,让他嫉妒成狂,又有丝微妙的后悔,毕竟对方从此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喜欢自己。

白韫反手拉住戚不虞,然后错身避开,墨昀指尖只碰到对方一截袖口。

“你先走吧,等会记得帮我请个假。”

手腕还残留着余温,戚不虞冷着张脸没说话,白韫无所谓道,“算了,不请也没关系。”反正授课那位师兄也是只舔狗,经常盯着他走神,上午还把书拿倒了。

“嗯。”戚不虞本来觉得说话用不了多长时间,五分钟已经算久的,白韫又不是墨昀师兄的弟子,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是这样,完全能赶得上下午的课,想开口问又觉得两个人关系似乎没到那么亲密的程度,白韫想做什么也是他的自由,所以最后只轻微点了下头,“我帮你请假。”

等戚不虞背影消失,白韫才显露出恶劣本性,“师兄,我和花迟真的有那么像吗”

墨昀愣了下。

几十年没见过花迟,他对花迟的印象还停留在对方在天墉门做弟子的时候,冷漠而高傲,真要比较,其实戚不虞才更像是花迟的翻版。

当时的花迟也是一心只有剑道,修炼速度突飞猛进,很快便将同期的师弟甩在了身后,连他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天灵根师兄也赶不上对方的修炼速度。

大抵因为是被自己领进门的,又照顾了对方起居,经常把他从一群师姐师妹的包围圈子里解救出来,墨昀发现花迟对他的态度比对其他师兄弟要软一些,路过时正好听到有师妹在抱怨花迟不解风情,压根不肯要她送的剑穗,说影响出剑速度,这样的人真难想象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墨昀只觉得心底突然萌生了个念头。

当然,他一开始只是希望花迟能够被别的事情分心,放慢修炼速度,完全没预料到花迟会在大比上,当着掌门和长老的面向他告白,慌乱之下墨昀直接开口拒绝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花迟师弟被锁在诛仙池悔过,出来后依旧不肯认错,浑身修为尽废,从天才一下子跌落谷底,沦为了天墉门的罪人。

见曾经那般耀眼的师弟都成了这副样子,墨昀就更不敢说出真相了,而是选择自欺欺人,像旁人那样把自己当作无辜者,一个被师弟爱慕,迫于世俗观念无奈拒绝对方,之后又因为师父的命令对他出手,一切都公事公办的大师兄,并且在闭关后刻意地去遗忘对方,遗忘他的样貌,遗忘曾经和花迟相处的那些时光,最重要的是遗忘当时大比上发生的事,因为那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一旦想起,被定魂钉穿透的肩膀便隐隐作痛,不断提醒他,自己都对师弟做了些什么。

这会,突然听白韫提起花迟,墨昀脑海里竟想不起来对方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应该很出众,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暗恋他的师姐妹。

眸光掠过对方眼角的那颗小痣,淡灰色的,想起传闻中提到的,花迟修炼魔功以后眼下也多了颗嫣红泪痣,但从来没人能看到他长相,看到的要么成了具尸体,要么被吸干修为,连根头发丝都不剩下。

但如果说自己已经忘了花迟的长相,以往塑造出来的形象便会摔得粉碎,所以墨昀点头道,“嗯,花迟师弟刚入门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受欢迎。”

这也不算假话。

“是吗”白韫却不打算给他逃避的机会,步步紧逼,“那长相呢,我跟花迟长得像吗”

这张脸其实也是花迟的,但他小时候跟长大后的相似度并不高,加上白韫还调整过,优化了基因,改变了脸型和眼睛,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老实说,墨昀最开始扭着他问自己跟花迟的关系,白韫还觉得挺意外,毕竟连易洵这个曾经的师父都只是震惊于他和花迟一样的风灵根。

突然凑过来的脸将墨昀吓了一跳,想后退,又舍不得,而且背后就是棵老槐树,树干硕大而坚硬,压根避无可避。

这么近的距离,连对方侧脸细小的金色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再是那双眼睛,眼尾天然上翘,瞳孔周围像是散落了星光,墨昀本能地说道,“不像,师弟比花迟还要好看。”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似乎不该这么说。

然而等看到白韫笑了又感觉值了。

“你、我是说,你为什么讨厌我”墨昀对收弟子没多大兴趣,那天纯粹是被掌门拉过去充数的,或许也有防止花迟突然找上门来的缘故。

毕竟以往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对方直接打上山门,将新入门的弟子掳走,好端端的天才被花迟诱骗,一下子沦为魔修,还跟天墉门势不两立。

等听到掌门要白韫先跟着自己,由自己来教导他的时候,墨昀还是不可避免地激动了,虽然外表显得极其冷静,心里面其实已经燃起火苗,但对方却拒绝了,并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张口就是不喜欢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头顶的槐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几片花瓣,恰好落在石桌上,白韫拿手指拨弄,语气漫不经心,甚至压根没抬头看他一眼,态度冷漠又疏离,“我有说过吗”

墨昀愣了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头了,“嗯,就你们刚入门的那天,掌门让我教你,你说”

“说不喜欢你,对吧”白韫把后面那句话补全,奇怪地看他一眼,“不喜欢和讨厌好像不一样吧,如果是讨厌你,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而是直接赶人了,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你,应该很容易猜到吧”

喉结动了动,墨昀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是因为花迟吗”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我讨厌没有担当的人。”白韫把槐花瓣捏在指尖,用力捻了捻,挤出来的汁液渗进皮肤,一股淡淡但清香味弥漫开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可以毫无压力地说自己对花迟只是单纯的师兄弟情谊,然而面对白韫,墨昀却有些说不出口了,尤其是两人视线相对的时候。

墨昀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当初的事情的确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师弟他太固执了,其实只要跟掌门低头认个错,保证以后不再犯就好了。”

“不可能的,如果你是易洵,会放过花迟吗”不等他回答,白韫已经继续道,“花迟太优秀了,自然惹人忌惮,易洵发现他心有怨恨,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不会放过他,斩草要除根,这点你们天墉门做得真是太好了,可惜当时没彻底杀死花迟,这才给了他机会,变成现在这个名声赫赫的大魔头。”

墨昀还要再说话,被白韫打断,“就像陆灵犀说的,门规里压根没有男男相恋的禁令,因为这么项莫须有的罪名把花迟关在诛仙池里整整十五年,怕他心存报复还废灵根破气海,这样的天墉门哪点配被称作名门正派,还有你,一个无情无义的师兄我为什么要喜欢”

见对方转身要走,墨昀下意识拉住他,“等等”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白韫说的都是事实。

易洵后来甚至给花迟扣上了欺师灭祖的帽子,就为了使自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将花迟直接打成魔头,他当然知道错不在花迟,但只有这样,他们这群人才能安心,否则所有人指责的就不是花迟,而是整个天墉门了。

白韫也真的停下来了,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你不是好奇我和花迟的关系吗我跟他的确关系非浅,而且我也知道他现在在哪,但他应该比我还要不喜欢你,不对,应该是厌恶。”

后面两句话是贴在耳边说的,热气拂过耳垂,痒痒的。

墨昀要比自己现在这具身体高出一个头还不止,所以白韫直接伸手抓住他衣襟,在对方低头的同时,踮脚挨过去,下巴压住他肩膀,然后轻飘飘说了这么句话,也不去管墨昀诧异,又带着慌乱无措的眼神,扭头就走。

等白韫的背影缩成一个小黑点,墨昀才回过神来,想追上去,但又犹豫了。

他压根没把握能打得过花迟,所仰仗的不过是两人之间的情谊,哪怕嘴上说着花迟应该很恨他,但想到最后那根定魂钉被自己承受了,对方的恨意应该也会减少些,所以他觉得花迟并不会对自己下狠手,或许还会手下留情。

手指用力收紧,墨昀呆呆站在原地,身影显出几分落寞,原本去而复返的师弟看见他,本来想过去打招呼,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至于白韫,他直接去了外门弟子的住处,也是到了食堂才知道,外门弟子有特定的吃饭的地方,根本进不来里面。

守在那的两个师兄很容易就放了他出去,其中一个脸红得不像话,另一个虽然能勉强保持理智,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眼神对视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尊雕像,直接把白韫逗乐了。

外门的环境比起内门来差上许多,而且弟子的长相也有些粗糙,白韫都怀疑天墉门是按照长相来分内门和外门的了,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师兄问路,对方虽然不认识他,但他身上穿的衣服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