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
“嗯?朕怎么了?说来听听。”
“儿臣就是想来问问父皇,为什么要罚陈秉生?只是因为怀疑他偷了褚娘娘的玉佩?”
“仅凭一个奴才的一句我看到了,就定他的罪,儿臣不服!”
“况且儿臣身为太子,君卿殿内什么宝贝没有?陈秉生若是想要,儿臣都给他,他稀罕去偷?!”
呦呵,他的傻儿子好像长志气了。
“儿臣认为一块玉佩远没有一个人重要,玉佩是死的,人是活的。玉佩丢了就丢了,褚娘娘要是心疼,大可来君卿殿找儿臣,儿臣赔给她就是了。”
“赔一块不行就赔两块,两块不行就三块,赔到褚娘娘开心为止,明明可以这么解决的,她为什么要罚陈秉生!!!”
魏舒越说越气愤,根本停不下来。
“最令儿臣失望的是,父皇居然因一个奴才的一面之词就给陈秉生定罪,您根本没有问过他是否做过!”
也不管父皇为何不出声,魏舒义愤填膺地继续说道:“自小父皇就教育过儿臣,未知全貌,不给予判决,父皇自己都忘了!”
魏舒抿着唇,小脸上满是愤懑,他的声音很是稚嫩,说出的言语却十分犀利。
他说完后,龙玺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皇后心里一慌,立马压低了声音吼道:“挽卿,不可无礼!”
开乾帝脸上的笑早就淡下去了,此时他眉眼阴沉,浑身都散发着来自帝王的威压。
魏舒迫于压力,只好跪在了地上,但是背依旧挺得笔直。
“儿臣是知错了。儿臣错在不该对父皇无礼,不该对父皇不敬,但是儿臣所说的,只是在陈述事实。”
开乾帝冷笑了一声,“好一个只是在陈述事实。”
魏舒没答话,小脑袋微微低垂着,但是还是一脸的不服。
“滚到外面和那个陈秉生一起跪着!跪足一个时辰再给朕起来!”
魏舒怔了一会儿,父皇一直都很疼她的,如今怕是真的气极了。
她正要问陈秉生怎么办,就见母后冲她摇了摇头,快要说出口的话只能生生咽了回去。
跪就跪!
魏舒出去后,开乾帝把手中的书册猛地摔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
皇后一惊,立马放下了在他肩头的手,“陛下!”
“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才六岁就敢告朕的状,再大一点是不是要指着朕破口大骂了?”
开乾帝臭着一张脸,冷哼道。
“都是臣妾的错……”皇后立马跪了下去,一脸痛心疾首。
“……”开乾帝一见她这委委屈屈的样子,方才的气焰立马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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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走出龙玺殿,一言不发的走到陈秉生的旁边跪着,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却见陈秉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魏舒闷声道:“哥哥就不好奇挽卿为何会在这跪着?”
陈秉生不答。
魏舒又说:“哥哥若是好奇,挽卿就告诉你。”
陈秉生仍是不答。
魏舒:“……”
她偏头看着陈秉生,眸子里有些幽怨,但是在瞅到他身上的血痕时,她的眼里快速闪过愤怒。
“哥哥,他们用鞭子打你了?是褚娘娘还是父皇?我这就……去替你讨回公道…”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秉生打断了。
“别说话。”
魏舒小嘴一瘪,半响后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好。”
天色愈加阴沉,风也越来越大,两人的衣衫被吹得微微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