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证物证皆有,且年代久远,陈秉生与清妃的关系她也不甚清楚,但她可以肯定,他们之间绝对不是男女情爱。
父皇的死,清妃肯定脱不了干系。
至于陈秉生,她不知道。
今天这么做,她不过是为了迷惑徐青州,她是在赌,赌徐青州对这些事也只是知道的片面。
前世,光熙七年,徐青州同如今一样,只道出了清妃的底细、陈秉生与她的关系密切、再者就是父皇是因中毒而死。
可是其他的……她随随便便一诈,徐青州便慌了神,说明他知道的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多。
夜半时分,魏舒又披着外衫,去了太医院寻陈太医。
陈太医是前世今生唯一一个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她中毒的外人,所以魏舒总能在他身上感到一股亲切之感。
到了太医院,闻着熟悉的药味儿,魏舒第一次不觉得难闻。
陈太医正在抓药,对于魏舒的造访也不觉得惊讶。
他略为慢速地放下手头的药材,拱手行礼道:“皇上来得正是时候,臣虽没找着法子解毒,却找着了缓解疼痛的方子,虽不能缓解多少,但还是有点用的。”
魏舒点头未语,在太医院待了一会就走了。
有时候虽满怀期望,但失望也在所难免,这道理,魏舒她懂。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还能留在世上多久?她知道,想亲眼出去看看父皇打下的天下这个愿望许是实现不了了,她现在只想陪在陈秉生的身边。
越久越好。
兜兜转转两世的记忆,早已经让她认清了对陈秉生的感情。
但许是因为自尊心作祟,她现在怎么也说不出那几个字。
———丞相府——
昏暗无光的房间内,一人跪在地上无声接受着位上主子的怒火。
徐青州眼底压着阴霾,寒声道:“让那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
人退下去后,徐青州沉下眼,想起魏舒说的话。
皇上与摄政王的关系,他原先就猜测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因此故意在藏书阁医术里夹了几张私会信件。
若真是关系有异,至少能让二人心生隔闽;若是无异,那么也可为他后续指证做下铺垫。
可如今皇上一席话,分明是说他与摄政王相识已久,感情类似于手足。
还有清妃……那女人竟也是因中断肠毒而死?!
他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突然跳进一人,那人单膝跪下,语调颤抖。
“丞相,那人死了!”
“死了?”徐青州手一抖,捏断了掌中的菩提手串,骇然片刻后,勃然大怒。
“查!”
……
翌日一早,魏舒在皇宫凉亭内静坐。
此时已入了冬,气温骤降,她紧了紧身上的氅衣,细细一瞧,竟是拿了几日前陈秉生给她披的那件。
这东西不是还回去了么……
算了,就当是他的关心了。
现今她身上的毒素蔓延得不深,毒发也不频繁,一切都比前世好太多。
她往茶杯里倒上热茶,最终等到茶凉,徐青州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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