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说,是咬牙切齿地去了。
陈秉生笑容满面的踏进了药王堂,举手投足颇有皇家风范。
“国师大人。”陈秉生拱手一礼,却只见宗离背对着他,并没有丝毫要转身的意思,想来也许是自己礼数不周,这位国师大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于是他又是响亮一声,腰身也弯的更低了点,“陈秉生拜见国师大人。”
“太子殿下不好好的经营国事,坐稳你东宫的位置来我这药王堂做什么?”宗离缓缓转身,冷冷地看着陈秉生。
“国师大人,本宫前几日身体不适,未能上朝恭贺国师受封,是本宫的不是,今日特来向国师大人请罪来了。”陈秉生依旧是那一副谦逊的模样,行礼的手也未着急放下。
“哦?太子殿下年纪轻轻,身体竟如此羸弱,恰巧贫僧精通医术,不如替太子诊上一诊?”
陈秉生直起身,“本王的身体自幼便是如此,就不劳国师大人费心了。今日是特地前来,给国师大人送上一些小玩意,看看刻有入得了您的眼的。”
陈秉生勾了勾手指,丁二便带着两个小太监搬上一个大木箱子。
“贫僧居无心山数十年,清贫惯了,看不惯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还请殿下拿走吧,切勿脏了我这清静之地。”宗离只懒懒地看了一眼木箱。
陈秉生唇角微弧,“国师大人先别忙着拒绝,看看再说也无妨。”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陈秉生也是拿得起放的下之人。
“慢着。”宗离挑了挑手指,“贫僧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国师大人但说无妨。”
宗离抬眸,看了眼丁二,丁二识趣的退了出去,并且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魏舒躲在正堂的屏风后面,唆着手指,一边静静等待着地欣赏师父的猎杀时刻。
药王堂正厅四周空荡,只有一扇巨大的屏风前放着两把檀香原木的太师椅,陈秉生认得这两把椅子,原是父皇花了不少心思寻来的稀奇物件。
他站在堂中,宗离坐在堂上,魏舒则躲在堂后,正好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殿下,我这药王堂简陋,委屈了。”
“不委屈,晚辈理应站着。”
“贫僧新收了一个爱徒,殿下可有耳闻?”
陈秉生的指尖一麻,“国师的爱徒正是父皇新封的嘉宁公主,也是晚辈的……未来太子妃。”
“你知道就好,贫僧院里尘封许久,好不容易得这么一个爱徒,宝贝的狠,但是,贫僧近日来,却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晚辈……晚辈不知,还请国师明示。”
陈秉生的脑子转的飞快,最近?最近的只有上魏舒砸了自己的东宫这事最大!
“殿下刚过冠礼,便已经姬妾成群,身边莺莺燕燕更是不少,我这徒弟宝贝,看不得多一张嘴跟她抢一盘子荷花酥。”
魏舒听见这一句,差点惊掉了下巴。
师父,我不要面子的吗?!
那边陈秉生的脸抽了抽,清空后宫之仇又涌上心头,因为这件事,自己没少受老四和老六嘲笑。
“晚辈的后宫……已经没人了,都已经送进了福清宫清修了,至于荷花酥,东宫的条件,晚辈觉得,两盘也是供得起的。”
宗离一口滚烫的茶水差点呛走了这天老命,咳了两声,扯了扯袍子。
“那个……近日我发现我这爱徒喜爱炼丹,日后怕是会将东宫砍了当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