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成熟利落,干练精准,她也只在皇后宫中见过一些,但远没有公主手段厉害。
“公主,您真的还没及笄吗?”秋玲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魏舒脚步顿了一下,“太元二十七年正月廿四辰时,如今算来,倒也不算太小了。”
秋玲:……
请恕她不理解,自己这么大时怕不是还在打酱油。
——
“晏城之事,你们如何看?”龙椅上的皇帝,面色森然,苍鹰一般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殿中的文武百官。
“陛下,臣有一言。”刘相站出一步。
“哦?刘相有何高见?”
“陛下,依臣之见,晏城水灾,原是因为河道走向的问题,如果能够改变河道的走向,那么晏城的水灾也就消解于无形之中。”
“荒唐!”一旁的魏封吐了一句,“如果河道的走向有问题,那么三年之前的晏城,为何从未患过水灾?刘相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刘相并未恼怒,反而笑了一声,“首辅大人今日好大的火气,本官也只是向圣上禀明看法而已,不知首辅大人的怒气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因为长公主?”
“你?!”魏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过了一会儿才自知失礼,拂袖退了回去。
“父皇,儿臣倒是有一拙见。”陈秉生不紧不慢的站了出来。
“说来听听。”
“三年前,儿臣路经晏城,发现晏城的河流走向确如首辅大人所说,并不影响晏城百姓的生活,但是就是儿臣离开晏城不久,晏城周围的山区发生了一场地震。儿臣想,会不会是因为这场地震,改变了河流的走向,从而影响了晏城。”
皇帝不住的点头,这儿子禁足了两次,果然有些长进。
“那依你之看,应该如何解决?”
“回父皇的话,儿臣先去晏城实地看一看,依着地形,再制定对应的办法。”
“好!那就这么定了,不愧是朕的太子,国家有难,理应首当其冲!”太子得力,皇帝果然高兴。
“谢父皇夸奖。”陈秉生微微一笑。
太子要去晏城的消息很快传进了药王堂。
魏舒正在一边扇着药炉,一边打瞌睡,一阵香味勾起了她味蕾的躁动。
好像是……绿豆桂花糕?
魏舒一睁眼,眼前便是一盘翠绿且凝着桂花的糕点。
“师父,”魏舒嘴一撅,“您又背着徒弟出宫了,说好的带徒弟出去玩耍的呢,徒弟在这宫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有一说一,宫里虽说吃喝不愁,但是远没有魏府自在,连秋玲最近都有些蔫蔫的。
宗离夹起一块塞进她的嘴里,“不是师父带你出宫,只是最近上京城的难民太多,师父怕你出事。”
“难民?哪里出了事?”魏舒一个机灵,将糕点都吐了出来。
怎么又是难民,果然,每个国家都必有不安生。
“晏城,水患,淹死了不少人,正在整个上京城到处都是灾民。”
“哦……”
魏舒垂下眼帘,并不惊讶。
宗离也挑了一块糕点,不得不说,登云楼除了荷花酥,这绿豆桂花糕做的也是不错,软软糯糯,甜度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