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了一眼球场内的众人,余丰阁带领的校队的队员以及新加入的一年级的队员还有阮木子在内,点点头,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下,开口说道:“各位好,侯老教练的事,我深表遗憾,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侯老由于身体的原因,已经没办法继续担任南苑篮球队的教练,教练的位子,暂时由我来接替。”
“南苑篮球队的教练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当的。”人群中,有着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青年听到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了一眼发出声音的人,是二年级的赵单,继续开口说:“我姓吴,我叫吴缘,很高兴可以成为南苑篮球队的教练,也希望我们大家可以一起为我们热爱的运动去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扑哧,叫什么无缘,好奇怪的名字哈哈哈哈。”
“听他这么说,我真觉得我们没什么缘分。”
“实现梦想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你说的倒是很简单。”
……
球馆里的球队的年轻人听到吴缘的介绍后纷纷笑出声来,也不忌讳什么,大声议论着,而一向严谨的余丰阁,此时也皱着眉头,没有言语。
吴缘抱起肩膀,也跟着笑了起来,等众人的笑声慢慢散去,才张嘴说:“我倒不觉得我们没有缘分,能一起站在这里,为一支球队做自己的贡献,不算缘分吗?”
“至于梦想,的确,不是每一个梦想都能实现,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乔丹和科比,那难道你就不努力了吗?你可能不能变成第二个科比,但至少那些努力的日子可以让你变成最好的自己。”吴缘笑了笑,说。
如果吴缘刚刚的第一句话让大家嘲笑的声音逐渐减小,那么现在他的一番话已经令得球队的众人逐渐冷静明亮起来,一年级的苏小凡此时已经张开了嘴,双眼甚至都有些放光。
阮木子眨了眨大眼睛,随后带着盈盈笑意的轻声说:“说的还不错哦,我喜欢。”
见到效果达成,吴缘才继续说:“初次见面,可能大家对我还不太了解,但我对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了解了很多。”
“老侯都不敢说这种话,你凭什么敢说?”在吴缘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高高的男孩略带敌意的盯着吴缘,正是高渐行。
吴缘看了一眼站出来的高渐行,停顿片刻,轻轻笑了一声,才缓缓开口:“南苑篮球队,已经成立了十三年,最好的成绩是省大赛第七名的成绩,但这几年,随着侯教练岁数增大以及球员的不自律加上一些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导致成绩下滑,前年省大赛排名第十四。去年省大赛,小组赛排名第三无缘出线,是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
还没等高渐行回复,吴缘就接着说道:“你叫高渐行,今年高二,身高一米八五,体重八十千克,在球场上的位置是前锋位,在去年的省赛首发出场三场,场均可以拿到十点三分,三点五个篮板,七个助攻和两个抢断,拥有很好的球场视野和团队配合意识,身体强壮,防守能力出色,但弹跳力虽强却对篮板球掌控能力较低,投射不稳定,基本功不扎实,易怒,容易冲动,场均最少一个技术犯规,这都是你未来需要改进的地方。”
吴缘此话落下,包括高渐行在内的众人都呆楞住,面面相觑,高渐行此时更是惊愕的脸上表情剧变,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高渐行身边的余丰阁也很是惊讶,虽然他和高渐行从小就一起打球,时间也将近四五年,但但他对高渐行的了解甚至都没有这么清楚。
见到众人很是惊讶,吴缘看了一眼高渐行身边的余丰阁,继续说:“南苑篮球队的新队长,高二的余丰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六千克,在场上打得分后卫,去年省赛作为替补出场三场总共投进九记三分球,定点投篮和无球跑动后的远投有很高的命中率。”
“但我看过你比赛的录像,你的出手更多的是在三分线外,而你在三分线内靠近篮下的位置出手次数虽然不多,但是也没有一球命中,其次,防守是你最大的问题,在你第一场对战圆翠中学上场的七分钟时间内,你让你的对手拿到了十四分,所以今年你需要练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吴缘看着余丰阁,说。
这下轮到余丰阁惊讶了,去年那黑色七分钟直接让南苑高中输掉了揭幕战,圆翠中学的明星球员赵弈在自己的防守下独得十四分,后来也成为余丰阁过不去的坎,没想到吴缘居然功课做的这么充足,连其中一场比赛的战况都如此了解。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吴缘就已经继续张口说道:“赵单,今年二年级,身高一七二厘米,体重六十千克,一号位,优势是你的速度还有组织能力,但是得分手段有限,投射能力糟糕,导致你每场比赛平均得分只有四点七分,零个篮板,但是你场均可以有四个助攻,”
“冯一荣,三年级,身高一八七厘米,体重九十二千克,大中锋,去年省赛的主力中锋,场均可以拿到七点四分和四点六个篮板还有一个助攻,身体有些偏旁,篮下脚步不扎实,失误较多,而且移动频率很慢。”
“孙睿,二年级,身高一米七八,体重六十九千克,场上的位置是小前锋,有很好的推进速度和较为稳定的中投能力,但是你的弱势项是没有远投能力,而且冲击篮筐的能力并不出众。”
“岳野,三年级,身高一七六厘米,体重六十四千克…”
“方圆,三年级,身高一七四厘米,体重六十二千克…”
……
当吴缘逐一把校队的每一名队员的名字和个人信息和技术特点一一讲出来,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卡顿和遗忘的情况下,在球馆内的众人,已经逐渐对吴缘改观了。
“就算是老侯在,也不敢说他能了解的这么清楚吧?”余丰阁身边,阮木子秀丽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