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配呢。”

斜睨了这些人一眼，他摇了摇头，盘膝而作，微风吹拂，像个威名赫赫的传法者：“我说，所谓的亵渎，在语言学上解释为冒犯，不尊敬的意思。而你们刚才阻挡了我的道路，对我指手画脚，难道不是对小爷我的亵渎吗？”

反击振振有词，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显然被佟九川这气势以及这无懈可击的说辞给震慑住了。

“老大，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唉。”

“难道我们错了不成。”

老汉：“……”

佟九川加快展开攻势，语气不容置喙，虽然他盘坐着，声音却仿佛从天而降：“再进一步说，尔等有资格评论这本烂书？据我调查，自这本书问世以来，仅出售了，十几本。

请问各位，是什么样的书能有这等成绩！？你们小时候买的奇人传也不下百本吧。”

此话一出顿时让所有人震惊不已，包括老汉，连他自己都无法发觉手部竟开始不随意的并且伴随有节律性的颤动起来。他的震颤症发作了。

微妙的气氛流荡在众人周围，几十秒的沉默后，终于有人急不可耐的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老大，俺们发了！”

要真有原版本的话，哥也不用每天都吃土了，不过你们嘛……佟九川摇头冷笑道：“不不不，你们手里拿到的，是盗版，而且是经过第十六代的最新改良版。对了，顺便一提，前几天刚发售的。”

“什么！？”老汉等人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如晴天霹雳一般被佟九川扑灭了。

“当然也不是说一文不值，”这句话的前半部分让人刚重燃起小火苗，但随之又被再次浇灭，“烤番薯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哈哈哈……”

这群流民似乎觉得被佟九川戏耍了，恼羞成怒，几个人蹿起身，挥起拳头就要砸向佟九川。

当时佟九川低头正拿着什么，嘴里哼着歌曲，屁股带动身体各个关节扭着他在南方学的恰恰舞，心情极好的样子。这让人不免觉得他的运气太好了吧，还是……总之，他巧妙的全都躲过了迎来的拳头。

而且事后还嘲讽了这些人一番。

从佟九川裤裆里发出像是某种拔软木塞的声音。良久，他终于把一筒被水沾湿而些许泛黄的纸筒拔了出来，足足有半个手肘长。

将它席地铺平，这是一份统计图，周边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数据，其中绿色区域占据了圆饼图的一大半。

“你们看，这里有我最新的研究，”佟九川赫然指着绿块，淡淡道：“据图显示，盗版的销量占据了九元境整个图书销量的百分之八十左右，可以说是……”

几分钟后。

“显然，这里说明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某人极为严肃道。

“什么问题？”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坐下来围在佟九川身旁好奇的听着，他们已然被佟九川带入了他的节奏当中，只能乖乖提问。

“盗版的质量要比原书上乘！而且好上几百倍。”

“不会吧，还有这等事！”他们似乎不敢相信。甚至有人被这话震颤的说出了方言，“咋个阔能哦。老子不信！”

佟九川眸子一闪，随后更是语出惊人，他知道是时候了，也不啰嗦：“你不信也没办法，这是实打实的证据。我告诉你们，此刻，我们只要把盗版书收集齐了，然后再把它卖给信仰之人，就能大赚一笔。到时候，钞票美女什么的大把大把的有。”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赚一笔！？”

“老大！”

“老大！”

老汉的手下们皆整齐划一的看向他，心情激动。老汉咳嗽了几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闭目深思后，接着他开始认真与佟九川讨论起来，似乎此刻真有个老大的样子。期间老汉提的问题虽然大都偏离了方向，但佟九川也都微笑着给予了专业解答，就好像这件事他做过了上百遍一样。

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老汉胸有成竹，满怀信心的与佟九川握手，感激且用上了尊称：“看来先生所言的确有理……这样吧，等我日后成功，买下一座大宅子，必当请先生来喝酒。”

“呵呵，哪里哪里，好了，快去吧。天色不晚了，时不我待，机不可失。”黄昏深沉，佟九川与流民们匆匆告别后，便离开了。

血红的夕阳映射在佟九川全黑的背影上，增添了一份迷茫而遥远的黑暗。他单手插在兜里，走的不快，明明像是停下了脚步，但却给人一种不属于这天地间，令人惊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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