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宫修筑并不容易!
相比于文气启蒙,养出文气,修筑文宫的过程,就显得略难了些。
哪怕是颇有积累的陆鹤年,也是在三天之后,才将文宫修筑成功。其他学生自是不用说,他们比陆鹤年的学问差了一些,少的花了七八日时间,多的花费了十几二十来天,好在没有一个人是超过一个月的。
文宫修筑成功后,学子们便开始学习战诗、战词和战文的书写。
和谢文渊那种一挥而就,立竿见影不同,学子们的文气和学问积累太弱,哪怕是书写了战诗,战词,也无法做到立刻就能发挥出战诗、战词的效果。
他们还需耐心学习战诗、战词内里的奥秘:包括理解诗文内蕴道理,如何调配文气配合诗文,以及书写诗文时的文气运转问题……
总之,战诗、战词和战文作为文道的护身手段,并非只是简单的书写就算完成了,其中还有各种门道需要学习。
于是,学子们的学习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话分两头,谢文渊和楚云深讨论出了文道体系后,揽下了负责传播文道的任务。
回到家中后,谢文渊先行梳洗饮食了一番,整理好仪容仪表自后,回到书房就开始书写这几日和楚云深讨论所得的内容。
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谢文渊将这几日讨论的所有语言内容,全部都记录于纸面之上,而后才开始慢慢复盘这些内容。
过了一阵,有仆人前来禀报:“老爷,阳城苏家的苏大老爷前来拜访。”
“苏全真来了?”谢文渊眉头一动,放下手中的纸张,抬头和仆人说道,“把人请来书房罢!”
“是!”仆人领命退去。
不过一阵,书房外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男子一进入书房,就向谢文渊拱手行礼:“学生全真,在此拜见谢老!”
“免礼,免礼!”谢文渊笑着摆手说道,“今日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到我这儿来了?”
“学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全真犹豫了一下,说道,“谢老你也知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儿子,一心想要求道成仙,偏他母亲护他得紧,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是无可奈何。”
谢文渊点了点头,对于苏全真的那个小儿子苏灵奇,他早已有所耳闻:听闻其自小天资聪颖,其才学不下于其二位兄长,年纪小小,就已经颇有文名。也不知他是有什么遭遇,长到十一二岁时突然生出了求道问仙之念,因为此事而闹得沸沸扬扬。
只是,阳城苏家乃书香门第,传承三百余年,代代都是读书子弟,如何能接受自家嫡子入道修行?
为此,父子两人差点因为这事而闹翻,后来不知怎么,苏灵奇好似歇了求道访仙之念。
如今听苏全真说来,似乎苏灵奇并未全然歇了求仙访道之念。
“我也是我可奈何了。”苏全真苦笑道,“我那小儿顽固不化,表面上看似歇了求道之念,却在暗地里偷偷阅览道经道典。只是,那小子鬼精得紧,表面上的课业功夫并没有落下,我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这里,苏全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他能把正经的心思全部放在正道上,所以我想给他寻个老师将他导回正途,希望谢先生能成全。”
听过苏全真的诉说后,谢文渊沉吟不语良久。
看到谢文渊沉吟不语,苏全真的心不由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本来我年事已高,不欲再开山门。”谢文渊仿佛看出了苏全真的心思,缓缓开口说道,“不过,我如今新得了一门学问,正需传道授业,就让令郎来我这听课罢!”
本以为谢文渊不肯答应,没想到峰回路转,苏全真不禁面露喜色:“如此,就多谢先生了!”
说着,苏全真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向着谢文渊深深行了一礼。
谢文渊微微抬手,一股无形力量托起了正在躬身行礼的苏全真:“不必多礼!”
感受到自己被无形力量托着,不由自主地站直身体,苏全真不由瞳孔一缩,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露出丝毫异色。
两人接着在书房中谈论了一阵学问后,苏全真就提出了告辞。
谢文渊也没有挽留,起身送苏全真离开后,便回到书桌前,继续复盘纸上的文字。连着好几天,谢文渊就宿在了书房中,整理着关于文道修行的各种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