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
身穿蟒袍的镇国公,虬髯皆张,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
在他身后,十几个刚才推杯换盏的文臣武将,鱼贯而入。
众人看到床上的美人惨烈死状,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三皇子,你……简直是丧心病狂,跟禽兽何异!”
“三皇子,这事情太恶劣……我一定上奏皇上,早朝一定要参你一本!”
“三皇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看你怎么死!”
进来的一帮人,都是朝中大臣,亦或者勋贵将领。
他们刚才不少人被三皇子恶心得够呛。
现在看到三皇子居然弄死了人,岂有不报复的道理?
一个个捋起衣袖,义愤填膺。
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幸灾乐祸。
一个个唾沫横飞。
所有人就一个中心思想——巴不得赵松去死!
为首的镇国公更是痛心疾首。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三皇子,我让天香楼的第一美人陪你喝花酒,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看到镇国公拿手帕擦拭眼角,赵松内心里一阵恶寒。
这老梆子演得还挺像。
他现在确定以及肯定,昭君的死,大概率是镇国公做的局!
“镇国公,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昭君姑娘不是我杀的。”强忍内心的不悦,赵松平静道。
他话音刚落。
一个健壮仆人嗖的一下钻出来,昂着头,怒目圆睁。
“三皇子,你胡说!鄙人国公府中的下人——刘三,刚才我端着甜点,刚一送到你们屋里……结果就看到你逼迫昭君姑娘欢好,昭君姑娘不从……你……你就杀了她!”
赵松惊呆了。
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昭君是青楼姐儿,宽衣解带是专业活,还需要逼迫?
况且,他进入昭君所在厢房不过几分钟,压根就没有看到健仆刘三进来啊!
此时,一个身穿四品松鹤袍的官员阔步走出,冲镇国公拱手。
“国公,鄙人大理寺少卿周公仆,最近在刑名方面有所得,愿一验尸体!”
说罢,他走上前,将尸体装模作样的查看了一番。
“……脖骨断裂,是被人大力掐死……死者身上有多出掐痕,疑似凶手有虐待的特殊癖好……”
忽然,周公仆惊喜的喊了一声。
“死者手中,有一块大内御制的鼻烟壶!”
他一翻尸体手心,从里面拿出一块晶莹剔透,巧夺天工的鼻烟壶。
鼻烟壶底部,“御制”两字十分显眼。
房间里面的人,全部倒抽一口凉气。
齐刷刷的目光,全部聚集到赵松身上。
宫中物品,御制鼻烟壶……能公然用这东西的,只有身为皇家贵胄的三皇子赵松啊!
赵松简直无语了。
他一阵心惊肉跳。
记忆中,他这个鼻烟壶早就失踪有好几天了。
怎么今天就落入昭君手里了?
这下子可是烂泥巴掉进裤裆了!
镇国公脸色阴沉如铁。
“三皇子,人证物证俱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抵赖不成?”
面对健仆刘三的指控,和大理寺少卿翻找出来的鼻烟壶。
赵松一阵风中凌乱。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污蔑。
陡然,赵松瞥到镇国公嘴角那抹阴测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