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澧用醋擦拭着头上戴过的离云冠,这离云冠上的珠宝是鲛人体内的鲛珠打磨后的蓝色宝石。鲛人凶残,不近情,当时杜澧杀死一条鲛人后听从了部下的意见,破其鲛人腹取其鲛珠。这剖出来的鲛珠不是珍珠一样的质地,而是幽蓝色的有包衣似的圆珠子。此颗鲛珠一现,众人议论纷纭,有人传鲛珠形状各异,就要看原本生长在的鲛人是什么样子,也有的说,天下鲛珠都一样,何来形态各异?这条死在杜澧枪下的鲛人就是因为凶残意图伤人才死的。当时,杜澧等人行军就已经很累了,可是偏偏这时一条鲛人从水塘里冒出来,想骗取众人的信任再喂之毒药。鲛人的伎俩被杜澧识破后杜澧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杜澧行军劳累,神志有些不清,故杀鲛取珠。
醋酸稀释了杜澧离云冠的包衣,变得崭新如初。
杜澧是姜楚玄诛军女统帅,死在她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
杜澧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点陈设,还不如去睡酒楼。陵朝最大的酒楼叫醉浮生走到店门口都能感受到朱门酒肉臭的奢华气息。杜澧骑着冰蓝凤凰闹市的时候就经过了醉浮生那高楼,巍峨入云,勾心斗角,整齐绿瓦,成立陵朝都城一大象征。而杜澧的冰蓝火凤一出现,醉浮生就来了商业灵感,他们推出中奖环节,谁要是能摘得醉浮生祥瑞一称,谁就可以在醉浮生点霸王餐。
当务之急是回到姜楚,重新坐枕山河,做个无忧无虑的女将军。沉睡期间也不知道姜楚的军饷是否依然优待。
而陵幽鄀坐在院子里居然开始倒弄花草来了,他打量着醉浮生酒楼,想着勾凉对他说的话。
“醉浮生可是因为太子殿下出游而出来个新吸引客人的花样,你也知道这醉浮生酒楼进去的非富即贵,不过你要是有钱去也不是不可以的,何况我们大皇子刚刚得到一笔巨财。”
醉浮生酒楼正在进行新花样,想要富可敌国的废太子陵幽鄀很像混进醉浮生,去看看有没有找到富可敌国的方法。
陵幽鄀离开了离京苑,去了醉浮生。
离京苑是这杜澧取得,她说所有的府邸有要有一个牌匾,于是她就在木匠那里拿来块没人要的牌匾。
陵幽鄀说过他又不是没钱,怎能如此寒酸,难道女将军对名分如此看重?
看到陵幽鄀出门的杜澧趁着陵幽鄀走远了就也出门偷偷跟上了陵幽鄀,反正现在闲来无所事事正好看看陵幽鄀是不合适去花天酒地了。
醉浮生。
“二位客官里面请!”
陵幽鄀也没有多想,何来二位,至少此时他还是不知道杜澧就在他身后。
“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红烧鱼,柳酥鸡还是我们的祥瑞投壶比拼?”
“柳酥鸡。”杜澧坐在陵幽鄀的旁边。
“再来壶龙渊酒。”陵幽鄀点了一壶只有皇宫里才可以喝到的进贡酒。
“家店虽然规模庞大,但是这龙渊酒我们是真的没有。不如,竹叶青如何?”
“来种醇香浓厚的,女孩子适合喝的好酒。”陵幽鄀看着坐在他旁边的杜澧只好这样点。
不过,陵幽鄀这一声龙渊酒到是让店家起来疑心,这龙渊酒可是只有宫殿里的人才能喝到的,这位顾客是何许人也?
“杜将军到是有闲情雅致跟踪我?陵某没想到短短两天,杜将军就对陵某情根深种。”陵幽鄀手指敲着桌子,一边等着上菜上酒。
“幽公子还跟我客气什么,自己深陷桎梏,保命要紧啊。”杜澧以陵幽鄀的性命之忧威胁陵幽鄀。
陵幽鄀要想活下去,还是需要靠杜澧的保护,家有疯帝,随时可以杀了他,若是陵幽鄀废太子身份曝光,可能就遭到各方鄙夷。若是被无氏国和泽裔郡知道了,说不定就拿他这个废太子开涮。
“柳酥鸡你要了几只?”陵幽鄀不想和杜澧同分一只鸡。
“一只。幽公子要是嫌弃在下,倒不如你看着我吃。”杜澧毫不客气,她就是要气陵幽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