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的有理有据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让云竹兰深信不疑的同时，心底又有一丝疑惑不解。

“药大夫，你怎么知道？”

药大夫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好似早知道她会问，没有任何犹豫的意思，直接薄唇轻启，语气缓缓的说道。

“我在那个男人身上闻到一些特殊的气味，和道家炼制的丹差不多，但是炼制丹药除了药物，还有特殊的东西，比如毒物、人体组织……”

“这些药物毒物些混合在一起，短时间是不会害死人，甚至还能回光返照，暂时让人变得神采奕奕精神融化，那方面也会变得特别厉害。”

“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残留在体内的毒素会逐渐的腐蚀五脏六腑，直到某一天会突然毒火攻心而亡。”

说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口有些干，药大夫便又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至于长生不老以及其他龌蹉的事情，则是从其他地方听来的。”

在宁汉城基本是个人都知道此事，根本不用特意去打听，就能从三姑六婆的嘴里知道，而茶馆的男人也喜欢八卦这些。

古代帝王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时候会在里面放置水银，显然他们人为金、水银等重金属是不容易腐烂以及变质，如果人体能吸收了它们的精华，就可以延年益寿。至于真假，云竹兰就不得而知，只是听过这种说法。

药大夫没有必要在此事上哄骗自己，对他完全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那看来……他死有余辜。”

得知真相的云竹兰感慨了这么一句，从段大人段夫人以及三爷零碎的话语之中，这个大人应该害死不少丫头，这样死也太便宜他了。

药大夫倒不以为然，眼神闪过一丝戏谑淡淡的说道，“放心，这世间讲究因果报应的法则，他会下地狱，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地狱，对于云竹兰来说太虚无缥缈，到底存不存在都是一回事，如此她叹了一口气道，“希望是这样。”

药大夫似不想在此事上再过多的废话，而是砸吧了一下嘴后提醒云竹兰，“我们得尽快离开宁汉城。”

“为何？”云竹兰问道。

药大夫缓缓抬眼，冷冷的看着茶馆里高谈论阔的男人说道，“瘟疫已不受控，要是再不离开，就再也不能离开。”

想到上次碰到的那个孩子得了瘟疫，他母亲着急的模样让云竹兰便有些不忍心，“药大夫，不能救吗？”

却不想短短几日的光阴，便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药大夫喝着茶，漫不经心的开口讲诉道，“隔离区的瘟疫已经大面积爆发，传染迅猛甚至开始发生变异，普通药物无法控制，就连进去的大夫也全部被感染。”

云竹兰微微皱眉疑惑不已，“他们是大夫，大夫也救不了自己？”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一句废话，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就希望他们能自救，那样也能救更多的人。

但是药大夫的话直接打破了她的这份期待，说出残酷了现实，“大夫也只是普通的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这话没毛病，大夫也只是普通人。

药大夫的话没有说完，他看着街道上的人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那些看守的官兵也被感染，他们经常在外走动，已经将瘟疫传了出来。”

传染太快，那宁汉城所有百姓都得中招。

云竹兰有些不甘心，“那个我拿出来的神河水也没有用吗？”

灵泉可以恢复青春，治疗瘟疫应该没问题。

却不想药大夫却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好似在表达什么，又好似没有，“应该有点用，但是个人拯救不了苍生。”

“什么意思？”云竹兰不得不追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药大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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