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醒了,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却痛得厉害,安父进来了,见她想起来连忙阻止:“躺着,躺着,别起来。
此刻的安脑袋迷迷糊糊的,看到安父,默默哭了起来:“父亲,别怪姚,他在医院很忙,压力大,是我没理解姚的辛苦造成的这一切。安父安慰她:“不哭,不哭,爸爸不怪他,也不怪你。就是场意外,意外,吓着我家安宝了。也并没有怪罪任何人。”
“诗年,爸爸问过念瓷了,他和我把你们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了。爸爸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念瓷?’”
安直接愣在原地。
这,这也太直接了吧!安没看出来,自己帅气俊朗的老爹居然,居然这么直!
安父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那眼神好像安不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安被自己老爸盯得俏脸一红便莞尔一笑。
“当然”安弱弱地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支持你们。”
“真的?”
“你爸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另一边,病房内的欢声笑语,姚听得一清二楚。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早上自己会说出那般伤人的话来。
也许,他的确要好好检讨一下他自己的脾气了。
他独自坐在椅子上,马上将要面对的,是被自己所伤害的人。过了一关又一关,而这最后一关,最难。
你给予我希望。
——安诗年
你带给我曙光。
——姚念瓷
你是我的信仰。
--姚念瓷
你是我的力量
——安诗年
“父亲,姚人呢?”安问安父。
“在走廊坐着呢。”安父答道。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可以吗?”
“那我出去走走。”
安只轻轻“嗯了一声。姚父起身出去了。叫了姚一声:“小姚,诗年想和你单独谈谈。”向姚笑了笑,便径直出去了。
姚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了。他把一个小锦盒放进衣兜里,缓缓地站起来。
咔哒,门被推开,速度很慢。只听见声,看不见人。门己经开了约三十度角,一双脚才出现在安的目比中,如此熟悉而又陌生,脸被头发遮盖,细看才看得出端倪─一脸的疲惫和困倦。他渐渐慢慢,移步到安跟前,寻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手搭在病榻扶手上,头靠了上去。
有一肚子话想说又不敢说,独自憋着难受得很,可谁先说都略显尴尬。空气沉重得好像要把人压扁。
“你醒了。”姚率先开了口,若是谁都不说话这样下去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