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秀自然也知道自家闺女的性子,肯定是做了点啥,这小哥一说,她就明了,没有追问,而是问起了徐清林:“小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徐清林看着一脸担忧的妹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答反问:“小妹,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徐清林这个问题问到了屋里所有人的心声,一个个都看着徐清秀,想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徐清秀陷入了回忆…
那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也是她的成人礼。
可正是因为在这么特殊又忙碌的日子里,徐清秀在昏昏欲睡中被人带走了。
可笑的是,让她昏昏欲睡的正是她娘亲插在她头上的簪子,而她则是被她娘亲亲手送给了一个玄衣男子。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镂花的床上,而且还被人捆着,疑惑间,手腕处的疼痛让她回神,她才发现自己手腕处有一个伤口,此时正滴答滴答的滴着血,血滴落在一个碧色的玉碗里。
就在徐清秀不敢置信的时候,玄衣男子进来了,看着躺在床上没有多少生气的徐清秀冷冷的说:“本以为你的血能够蕴养少主,看来不尽然,可少主念在你提供的血液让他缓解了一丝疼痛的份上留你一命。”
“想活命?看你的造化吧…”
玄衣男子大手一挥,浑浑噩噩的徐清秀晕了过去,消失在了那间房间里…
再次醒来时,她除了知道自己姓徐,其他一无所知,然后带着伤痛的身体一路乞讨,最后被陶家人捡到带回了家,成了陶铁柱的媳妇儿。
陷入回忆里的徐清秀不知不觉流下了泪水,让陶铁柱有些手足无措,急切的唤着:“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妹妹,妹妹…”
在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声中,徐清秀醒来了,只是眼里噙满了泪水,看看身边的男人,又转头看向她小哥问出了一句话:“小哥,我失踪后,娘有说什么吗?”
徐清林诧异的道:“娘?娘一直在哭,说是她没有看好你,怎么了?”
“小哥,莹儿出生后,娘可有什么不对劲?”
徐清林被问的有些懵:“不对劲?没有吧…”
徐婉莹听了她姑姑的话仔细的回想了起来,突然沉声道:“有。祖母看我的眼神有些怪,还说我傻乎乎的,学什么都很笨,眼神里好像还有些嫌弃。”
徐清秀立马拉着徐婉莹急切的问:“你是真的学什么都笨吗?”
徐婉莹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就是看祖母提特别喜欢哥哥,心里有些吃味,觉得若是自己表现的笨笨的,会不会让祖母格外关注一些。”
徐清秀闻言直呼:“幸好,幸好。小哥,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别瞒着我,前些日子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记起以前的事,不要回去。”
“小妹?!”
徐清林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陶铁柱这个妹夫身上,得到确认之后,缓缓开口讲述了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暗了下来,桃花岛上点起了盏盏亮光。
徐清林把他知道的和从他父亲那里听到的都说了,之后屋子里静的连掉了一根针都听得见。
陶桃听了之后总觉得自己忽略掉了什么,然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轻叩着扶手。
突然想起她娘亲说的那人取血蕴养,然后问出了声:“那人为何要取血蕴养?而且为何针对徐家?难道是徐家人的血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徐清秀脸色一下白了,喃喃道:“当时只说我的血缓解疼痛,可见不是有什么特效。”
直觉告诉陶桃,此事定是与徐家血脉有关,只是她不知道是哪里有关系,于是摇摇头:“很晚了,我去安排一下晚膳。”
陶桃走出客房没几步,知琴就快步上前询问:“小姐,晚膳做好了,是送到客房吗?”
“嗯。送到客房吧。”
“是,小姐。”
晚膳后,徐清秀又是一番叮嘱,之后才跟着闺女去休息。
第二天,徐清秀和陶铁柱回了靠海村,陶桃继续留在桃花岛,可是陶桃总有些心神不宁,就让知琴知绣跟着她爹娘一起去了靠海村。
接下来陶桃每天就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看着为新年做准备的大家伙,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