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徐!”
“尚卿君?你在喊谁?”
痛苦使墨尚卿的五官扭成一团,在梦里,他又做了一个梦中梦,等到再次醒来时,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罢了。
环顾四周,还是在殡仪馆的前面,身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关键是他居然还不知不过更多的,是想起一切后的无比懊悔。
墨尚卿仰头看天,那个洞,早就在无形之中被弥补,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了几分,眉毛深锁,骨感的脸在寒风中像刀刃一般被无情辙过,没有意思表情问道:“结束了吗?”
“结束了。”辰希倒是显得很诧异,凝视他好久,略带着一些失望的神色,冷言:“你……都记起来了?”
此时的墨尚卿显得很忿然,无畏直视他的眼睛,将手中的辞故狠狠抛却,怅然温怒:“他是徐泰啊!我怎么会忘记!”
接着,他自言自语,嘴角微翘,可是又发不出声,“可是……”
“可是。”
“我选择了君彧。”
“是的。”
“我杀了徐泰。”
“正是。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多事了。”在辰希看来,反倒认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冷静的外表下绽放着自信的光彩,“况且,在你杀了他之前,你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得到时想不到,想到时……却再也得不到了。”悲痛、懊悔从墨尚卿的胸中爆发,他说不下去了,一种又苦、又辣、又像火一样的烫人的气体郁结了他的喉头。
“怎讲?后悔了?”辰希半带讽刺,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好像……空荡荡的……。”墨尚卿说话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可我们是同一个人。”
辰希默默收起了身下的铃铛,这铃铛的光泽瞬间黯淡,与此同时,辰希的脸色也“唰”的一下冷起来,与平常俨然不是同一个人。
墨尚卿完全没有心情去研究辰希脸上的变化,一个劲儿自顾自言语:
“不一样……”
“不一样……”
“不一样!”顺然,他醒悟过来,魔怔了一般,将心中所塞郁结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曾经在殡仪馆里,我一度以为那个孩子就是你,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吗!可是他的眼神告诉我,那并不是你!他和你——完全不一样!”
“墨……尚卿……你到底想说什么?”听着墨尚卿对我的评价,辰希好像并无任何触动,手中的铃铛也攥得更紧了,单是冷冷一笑:“拥有相同生魂的人,有何不同?”
他的嘴角悄悄流出一个“不”字,紧接着继续解释道:“君彧,他活的比你更像一个人,一个……会喜会悲,会哭会笑……的人……
“呵……墨尚卿……我可是越来越不懂你了……”辰希越发不耐烦起来,反复翻动着手腕,眼神间却将墨尚卿杀得溃不成军,肃杀冷笑问:“若是再选择一次,你会改变初心吗。”
“不会。”墨尚卿倒是很果断,“因为,我的初心一直都是帮助徐泰找到三教图,从未改变……”
这个答案倒是令辰希越发迷惑起来,嘴角冷不丁勾摹出一弯笑意:“我算是明白了……墨尚卿啊墨尚卿……你这是是铁了心的跟我要人了啊……怎么?是不是恨不得让我替徐泰偿命呢?还是在怪我不曾还你记忆,怂恿你杀了这小子?”
“我!君彧!我何曾动过此般恶念!?”墨尚卿被急得说不出话来,耳根通红,一时间甩开袖子将头撇了过去。
“哈哈哈哈!尚卿君,怎这般开不起玩笑?”辰希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容中却略存在些迷茫,柔声道:“痴儿,你的徐泰还在那里。”
至于到底是不是玩笑话,只有辰希自己心里清楚,说罢,他指着窟窿里我仅剩无几的残骸,放眼望去却在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