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女孩死后，又是一声啼哭，让他又恢复理智。

“别哭，爹在着，爹在着。”陶勇抱着女儿，脚踢到了一个东西，那个女孩的尸体。

陶勇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死去的女孩。

“呀！我都干了什么!”陶勇颤抖的身躯若瘫倒一般跪了下去，他大吼了一声，一拳头砸在石头上，石头的碎屑划破了他的脸颊，血与眼泪一点点的流出来。

死去的小孩子，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欺负孩童，这是他最痛恨的，而现在他最恨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再回头，那些被他屠杀的华山弟子，全都是一些心怀正义，富有抱负的青年，都死了，都是他干的，若是没有他，他们现在可能正提着剑，或是在门派内辛勤练功，有或是执剑走天涯，但是，他们全部丧生在这一次江湖恩怨之中。

“这些都是真的吗？”树林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芷儿，你跟来干什么？”

陶芷流着泪，从树林里走出来说道：“爹，这些都是真的吗？你骗了我这么久？”陶芷走到母亲的墓碑前跪下。

“是真的，我……”

陶芷猛的起身冲父亲大吼：“你就是个骗子、怪物!杀了这么多人还好意思对我说要我明辨是非!害死我娘还让我知恩图报!我真希望我当初被大火烧死!”

陶芷痛哭着冲向了小树林。

“小妹妹……”

“别拦她，或许，我真的不配当一个父亲。”

晚些，陶勇嘱咐卫平县令道：“这几天，她的情绪激动，不要刺激她，尽量不要提起爹娘、爸妈、父母什么的。”

“好我知道了。”

“还有，不要……”陶勇说了一大串。

而陶芷则蜷缩在自己房间里，对着父亲在她小时候为她捏的“娘”流泪。

“娘，我想你了。”一颗颗似珍珠一样的泪珠砸在泥塑上，泥人的面庞吸收了泪水而变的湿润，但，泥人的眼角依然泛着银光。

曹流与陶勇踏上了征途。

陶勇心情沉重的拿着两张纸，一张上面写着：“亲爱的盟主，我最近想通了一些事情，江湖中，每个人说是为了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但多少人会为了私心而杀死一个和他一样行侠仗义的人？人心的难测战胜了我。我已经打算归隐，请勿打扰，陶勇。”

另一张写着：“老婆，是我的错，我当初应该想到会这样如此的，请原谅我，若是黄泉之下，那些被我杀死的亡魂归罪于你，那请托梦与我，我下去保护你，对了，咱们的女儿叫陶芷，因为我在今天停止了江湖之路，停止一错再错，也是想让她停止我们家族的贫困与平庸，我一定要让她出人头地，虽为女子，但也当决胜庙堂。”

一阵刺啦啦的声音过后，陶勇将纸屑扔到风中，让它们随着风飘走。

“陶大哥，恭喜你，又回来了。”

“唉，长时间不连功了，绝大多数的招式都忘了，嗯，慢慢想吧。”

而他们身后两个异兽的身影若隐若现。

“兄弟，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是呀，睡了这么多年，是应该活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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