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亲征!
当这般破格的战力浮出水面,一尊至强的帝者走上了台面,许多同行都心有所感,看向了东夷。
“天庭果然藏的够深!不择手段!”
炎黄二帝与东皇血战于诸世之外,力拼于岁月源头,此刻皆是做出一脸愤慨的模样,呵斥天庭之皇。
“兵者诡道,何谈手段善恶?”
太一也不辩解,坦然便承认了下来,且在炎黄二帝表露出要脱离战团、回援人族时,强势出手,付出代价将他们陷在此地。
“你们就陪我留在这罢!”
三位人帝妖皇的血战在延续。
局势,似乎走向着对人族极度不利的状况,属于人族的那片青天,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不过……
这只是在表面上。
于另一处地方,已经有人心花怒放了!
“终于等到你!”
女娃开始挑选草丛。
她要埋伏一手,送重华上路。
为了这一天,为了钓大鱼……天知道!
她是多么的克制与忍耐!
前线无数的将士血拼,她却只能憋着,保障后勤医疗……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能做,怕打草惊蛇,吓到了猎物。
今天,猎物终于上钩了!
在此之前,猎物……认为自己是猎人的。
而猎人和猎物的反转,有时候只在一瞬间。
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人族扮演了猎物的形象,并且扮演的惟妙惟肖。
直到摊牌的时刻。
如今,机会来了。
女娃喜笑颜开,准备好了蹲草丛的工作。
只是,草丛好蹲,抓人不易。
重华有备而来,正是巅峰圆满的姿态,想要一举扼杀这样的王者,不是易事。
女娃不会妄自菲薄,可她也需要承认,重华早已成了气候……纵然是能以有心算无心,想要短暂的时间内分出胜负生死,仍旧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在手。
说到底,女娃虽强……但其实也不过是在娲皇、后土这两大重量级身份之外的第三备胎,当年仅是火师的储君。
纵然境界道行共享,且得了炎帝和酆都大帝的馈赠与遗泽,还吃了版本红利,避过了五太道主掀起魔劫的牵制……可重华又何尝简单?
他也是背景深厚之人,统摄鸟师,并夺取了龙师的财富底蕴,自开神明道路,打造了人道共荣圈……论成就,亦是出类拔萃!
人族,龙族,妖族……三种气象在合流,让这位王者逐渐进军到莫测的领域中。
一轮普照千秋万世的璀璨神阳中,一尊无上的神明在显化!在走来!
踏足巅峰,逐道盘古……这是重华在逼近的层次!
这个时代,是最坏的时代,却也是一个竞争激烈因而群星荟萃的时代。
一尊又一尊古神大圣,在这个时代中极尽升华,追上了曾经道祖睥睨天下时所倚仗的境界成就。
有娲皇,实现了掌生控死的圆满,左手掌造化,右手掌轮回。
有龙祖龙行天下,偷天换日,夺天之道、法之道,窃造化道,十二金龙尽取十二祖巫精髓。
有东皇,得混沌钟传承,称霸后巫妖时代,为天庭至高神明,再行践智慧,再造周天星斗大阵,智勇兼得。
还有天皇帝俊!
他融合人族与天庭之路,强势凌压龙族,别出心裁,开辟出神族道路,自为一道之主,挣脱掉身上所有的枷锁——那来自天道鸿钧的,以及来自人族正统的枷锁。
因此,他也看到了前路!
抵达了极尽巅峰的层次,单论修行成就,彼此间已经很难说谁更高明了——除非迈出最后一步,证道盘古。
当然,同样的层次,不意味着战力的等同——这是可以靠外挂加上去的。
如道祖手握天道,收拾起别的同级来,自然是轻松加愉快的。
而有自己势力根基的巨佬,将光杆司令按在地上走,也很正常——因为他撬动了人道的力量!
这也是女娃敢来给重华上毕生难忘的一课的底气所在。
毕竟……
天道圣人——娲皇——后土!
天道六圣之一、天庭四皇之一、人族创造者、轮回主宰者……这一连串的头衔,也是一连串的战力增幅!
“只要给我找到空隙……”
“欺负一个萌新,我还是很擅长的!”
女娃摩拳擦掌,已然做好了震撼世人的准备。
一旁,药师佛对着她投去了微妙的关爱眼神,嘴角隐隐有一抹笑意。
他就静静的看着女娃的表演,看她是如何安排指挥手下,做好预案。
比如说,等什么时候鸟师的指挥部空虚了,怎么跟她一起暴起发难?
像是对付那新晋的妖帅——巫支祁,诈尸归来的妖帅飞廉,要如何一点点将之钓走?
……
袭杀一位敌对方的最高领袖,那是有讲究的。
女娃自觉有把握压制甚至是格杀重华,可这也有要求——起码得是单挑!
而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冲进去,想着开无双,千军万马中取重华首级。
这不现实!
引导着,策划着,让重华自己落了单……那时候,就好办了。
“这应该是不难做到的……”
“小应龙带领龙师复起,又有文命战场起义、迅速转战,还有九黎防守反击……三大战团,拉扯牵制,怎么着重华应付起来都不轻松吧?”
“只要他的主力一分散,那时候……就是我的机会了……”
……
“文命,你为何反我?”
“我自觉待你不薄。”
重华御驾亲征,兵马未至,传讯却先到了。
他选择了沟通。
相比于有灭国仇怨的龙师,还有必须打击目标的九黎……还是夏后氏一脉有些交流的余地,他认为可以招安。
能谈就先谈,减少战损,而非上来就是血战。
即使不成功呢,也可以顺势做些文章,孤立这支起义的武装——一个跟敌人和谈过的队伍,这真的值得信任吗?
小孩子才一上来就你死我活,大人的世界是可以谈判滴!
“你若归降,我可以既往不咎,保证你的权势地位。”
重华展示着诚意。
他并不计较文命的起义行为。
“是吗?我不太相信。”文命跨越时空,与重华交流着,面色很平静,“鲧的死,你怎么说?你不要欺我。”
“此一时,彼一时。”重华淡然,很坦诚,“那时我计划尚未完成,自然是容不得一点碍眼的沙子。”
“鲧挡了我的路,我没有选择……他必死。”
“现在情况不同,我也自然有了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