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有个人……”
“缘缘。”陈旭扬打断我,一本正经的说着:“你不适合讲笑话。”
“啊?真的吗?”我知道他不高兴不想听我说话,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有些沮丧的问他。
我喜欢他这样叫我,这是我的假名字。
他张了张嘴巴,不知在想什么,又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闭了嘴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我差点控制不住表情的时候,他才说:“也没有。”
“嘻嘻~那就好。”我笑嘻嘻的说着,一脸开心,满足。
他笑了笑,把我搽干了脚上的水,抱到床上,倒了洗脚水,躺在我身边。
我转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
我们谁也没说刚才的事,他拿出手机,找了一部电影和我看着。
屋子里充满了剧中人的声音和我们的呼吸声。
我靠在他怀里,呆呆的看着电影,脑子里想着自己的事。
我明白我是个病态的人。
我再极力掩饰和装扮也改变不了。
可我的爱没有罪,有罪的是靠近我,承诺我又辜负我的人。
想起刚才我无厘头的撇脚的笑话,我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和那笑话一样。
我从前好像不是这样的,还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忘了。
现在?
现在的人生我觉得很满足。
我喜欢也早已习惯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的来挽留所有的事。
我用我的爱意和偏激囚禁了他。
我无意改变他,我只是想留住他,不论用什么方式。
大脑闪过我们见面的第一次。
我从楼上下来,他穿了白t站在树下,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等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留下一片金黄的斑驳,格外好看……
后面,我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许许多多次,我说分手,他说要去死,我们没分成。
以前,以前我不知道了。
我好像是个孤儿,又好像不是,我忘了许多。
我只记得,我醒来的那天是在精神病医院后面的草丛里。
顺着记忆里残留的潦草记忆,我找到了一间出租屋,门缝的纸板下面有一枚带了些黄锈的钥匙,我打开门,里面有我的东西,还有手机,银行卡。
卡里有七八千。
还有我的身份证。
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我忘了太多东西。
手机上有一个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号码我没删。
现在也还在。
但那个号码从来也没有打来过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亲人。
我从来没有打电话求证过。
只是满足现在的生活。
而我的脾性,我不知道是骨子里的邪恶因子作祟还是什么其它什么,我变得很奇怪。
奇奇怪怪。
经常被眉刀割伤的手腕留下了老毛病,一到阴雨天或者气温下降就疼得要命。
不过,我不在乎。
陈阔。
我叫陈阔,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再大一些的时候,就没人管了,爸爸去了一线城市打工有了自己的小生意,妈妈重组了两次家庭。
而我,一时之间,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遇到阿棉的时候我在住院。
但我并不是在医院遇到她的,而是在一个社交软件上,照片上的她很漂亮,眼里有些忧郁,我仔细看她的每一条文案和相片。
她的文字和她的眼睛一样忧郁。
照片上的她很漂亮,留了一头羊毛卷,一字肩,吊带,紧身的超短裙,很性感。
我觉得她好像很难过,有很多故事,我想了解她,想听她讲故事,也想——泡她。
我在她动态下评论,她最开始根本不搭理我,然后,我一次又一次,她好像烦了,问我想干嘛,我说想和她聊天想听她说话,我说求你了相信我,她好像很无奈同意了私信。
我们聊天。
她很冷漠。
我和她说我是哪里人生病了怎么怎么样说了很多,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只是寥寥数语,草草说了几句自己的大学。
后来,我提出见面。
她问了我身高,我说183。
她说可以。
又发了自己原相机的相片给我,说不想我觉得真人和相片差距很大。
我觉得她很真诚。
我说没事我不在乎,我看中这些。
她只回了一个字。
嗯。
我想,她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但她没拆穿也没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个嗯。
我觉得她很特别。
我跑出了医院,特地洗了头发还做了个造型,买了双新鞋子,打扮得很用心。
我想立马把她泡到手。
我在一家茶楼下见到了她。
她丢下了某个公司的老总来见我。
她像相片上一样漂亮,性感。
卷发,黑色裸背吊带,阔腿裤,露出和我巴掌差不多大的腰,高跟凉鞋。
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我还是觉得她这样漂亮穿着露骨的女孩子肯定很随便。
我有些紧张。
更坚定了要把她搞到手的决心。
我请她去吃自助,餐厅里人们都盯着她看,她一口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