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的大街小巷就被昨晚的大雪盖上了一层雪白,就连圣山上圣殿的屋脊的金黄光芒都穿不透那层白雪。
孩童们一大早起床,雪球满大街的乱飞,笑声和哭声连成一片,像是给过年提前预热一般。
司徒胜揣着暖手捂子,和林若宁来到花园,看到花园里的白色呈现各种形状,林若宁很是开心。
“老爷你看,那团冬青被雪这么一盖,看上去像不像个大馒头?”
顺着林若宁的手,司徒胜看到了一个圆乎乎白胖胖的‘雪球’立在那里,哈哈大笑,“夫人好眼光,果然像个大馒头呢。”司徒胜转身对小翠说,“去跟厨房说一下,早饭给我准备两个馒头。”
小翠施礼离开,林若宁揶揄道,“老爷怎么越来越象是个小孩子了,听到什么就想吃什么,看来跟言儿有的比了。”
“哎呦,夫人此言差矣。”司徒胜把林若宁的手拉进暖手捂子里,“那要看谁说啊。夫人说馒头我都能流口水,可是换了别人,就算是跟我说起山珍海味,我也觉得索然无味。”
林若宁想抽出手,不过被司徒胜拉住不得动弹。
“老夫老妻的了,这样让孩子们看到多不好。”
“难不成夫人不让我拉你的手?”司徒胜坏笑,“那为夫可要去拉别人的手喽。”
本来还羞涩如小姑娘的林若宁孟的抽出手,指着司徒胜呵斥道,“你敢!”
司徒胜赶紧扔掉暖手捂子,把林若宁的手包在手心。“我的夫人,这不是你刚才不让我摸你手,我故意气你的嘛。你就是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呢,再说了,天底下再也不会有夫人这般白净修长又柔软的小手了,有夫人,足矣。”
“当爷爷的人了还老不正经的,松开!”
“我不松。”
“松不松?”
“不松。”
林若宁扑哧笑了,“就你嘴巴会说,当年就是着了你的魔才会嫁给你。”
“夫人,明明是我着了你的魔才对。当年我在护国公府上见到夫人是惊为天人,为了夫人,我是花了我半年的俸禄才买通你的贴身丫鬟,为了送封信,我是接连喝了好几个月的粥。”司徒胜可怜兮兮的叹息。
林若宁不屑的吐槽,“那还不是因为你的钱少罢了,半年的俸禄也就是那么几两银子吧?”
“夫人,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嘛,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看啊,那时候陛下还只是个王子,我这薪水少点也是常理嘛。”
“行行行,不揭短。”林若宁想起往事也是有感而发,“那时候是穷了点,我父母看在护国公的面子上才同意把我嫁给你,他们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想来我们也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像这样一起看雪…我都不记得那是哪一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的孙儿都快三岁了。”
“今年年夜饭楠儿不知道赶得回来吗?”
“楠儿跟着大殿下出去巡视,恰逢过年军营不少将士回家,这又下起大雪,恐怕赶不回来了,不过枫儿和樟儿可以陪着你,还有言儿。”
“石头也一并来吧。”
“怎么想起他来了?夫人贤惠我知道,不过要是夫人不想,那就不要叫他来了,年夜饭我们一家人吃就好了。”
林若宁白了司徒胜一眼,“穿了这件披风就是手短了,难不成你让我做个无情无义的家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