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国边境,秦允带着迎亲的队伍等候多时了,直到黄昏,送亲的队伍才出现。
陪同秦允迎亲的是中山国负责外交事务的伊伯,骑马走了半天,这又在此等候半日,他有些不耐烦了,“二公子,天马上就黑了,赶到驿所恐怕要深夜了,要不要派人前去催促公主的队伍?”
“公主殿下长途跋涉,车马辎重较多,行程较缓也属无奈,你我暂且等候。”
“就算车马缓慢,可是这十几公里的路走了一天也着实不正常,二公子,恕下官多嘴,我觉得公主的车队有故意拖延之嫌啊。”
“女儿家出嫁,拖延也是正常。”秦允说。
面对秦允的淡定,常年和别国打交道的尹伯都自愧不如。“二公子所言极是,下官草率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秦允终于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了几步,“天色渐暗,公主一行定然艰难。来人,送些火把前去。”
“是。”
三公里之外的风溪再一次喊停。
“不行,只要车子一动我就晕,哎呦,难受的很,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
喜鹊哭哭啼啼的下车叫来石头,“司徒侍卫,公主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
石头策马来到风溪马车边,莫言下车无奈的打了个手势说,“这边境恐怕永远也是到不了了。”
风溪哀叹,“司徒侍卫,念在我是公主的份上,今晚就在此地休息吧,若是在走,我命不保也。”
“公主,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石头说。
“不要!”风溪撩开窗帘,“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清楚,我就是需要休息,不然哪儿也去不了。”
“还是让太医看看吧,公主这两天频繁犯晕,还是以身体为重。”石头劝道。
“你要是让太医来我就死给你看。”风溪说完眼泪哗啦啦的直流,“连你也欺负我,逼着我,我这个公主就是个奴隶,你们谁都敢欺负我,呜呜…..”
“请公主恕罪。”石头无辜的解释,“属下是怕公主身体抱恙,所以…..”
“你一定也和他们一样,以为我是装病的,对不对?”
“属下不敢!”
“那你下令停下,我今晚不想进入中山国。”
“公主,此地正处边境,荒芜寒冷,若是就地扎营恐怕不合适。”石头说。
“我不要,反正我不走了。”风溪抱臂看着石头。
“那我跟三殿下商量一下,公主稍等。”
石头来到风辙窗边,“殿下,公主想就地扎营。”
“你决定吧。”
亚末同情的给了石头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石头传令,“就地扎营,明早启程。”
风溪开心的扛着脸蛋对冷眼旁观的莫言道,“看到了没,司徒侍卫心中有我的,哪像你们这群奴才,心都是石头的。”
车队刚停下,秦允派来的人到了。
“我们二公子等候多时,怕天黑路滑,特命小的送来火把一百根。”
纪顺看着五匹马上的火把,再回头看看正在安营的车队,哈哈笑道,“你们二公子倒是善解人意,不过这火把恐怕是不用了,我们打算明天再赶路。”
对方稍显尴尬,“边境就在前方,二公子已经再等候了。”
“怎么,我们从圣都来,一路辛苦的,你们二公子连一晚上都等不及了?”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石头过来,问清事情原委后说,“火把留下吧,我们正好晚上用得着,不过还请你们回去禀报你家二公子,公主身体抱恙暂需休息,等明日公主身体好些再启程。”
对方赶紧卸下火把,“小的这就回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