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无冤无仇，即便你心存邪念不忌圣山、不念神谕，可为何我就非死不可？”

“我母亲因你而死，死因不过就是她听到了你的名字而已。”风辙握紧关节，风轻瑶额头青筋爆出。

风轻瑶似乎明白了。

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因，如今只是结果罢了。

风轻瑶放弃挣扎，只是发出一声释然的惨叫。

“母亲，我为你报仇了！”

纪顺听到圣女的叫声赶紧进门，看到风轻瑶将死赶紧跪地。“陛下息怒，圣女是神界的使者，陛下万万不可啊。”

风辙浑身散发着杀气，纪顺惊吓之余接着求情。“陛下，虽然圣女作用不大，可是诸侯国还是相信圣女能沟通神族的，陛下初登大宝，还需圣女震慑诸侯，所以属下恳请陛下暂且饶了圣女。”

风辙手一松，风轻瑶瘫倒在地。

“滚！”风辙喊。

纪顺赶紧扶着只能大口喘气的风轻瑶出门，走出未末轩，纪顺把风轻瑶扶着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

“给圣女取水来。”纪顺说。

当值的小太监赶紧跑去取水，纪顺把手绢递给风轻瑶，风轻瑶好半天才有力气拿起手绢擦拭眼角的泪水。

“谢谢你。”风轻瑶说。

纪顺叹口气，跪地祈求，“陛下一直对生母的死耿耿于怀，还请圣女不要怪罪陛下才是。”

风轻瑶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他，我不怪他。”

小太监把水取来，风轻瑶喝了半杯水后感觉好多了。她问纪顺，“我知道你一直跟着他，若是我记得没错，他以前是个善良的人，可为何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看到他满眼的杀意，浑身的戾气，不再是原本那个隐居的独立王子了。若他杀我是为了报仇，那杀四殿下呢？囚禁王上呢？你身为他的心腹，难道不应该劝阻吗？”

纪顺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陛下是变了，可是我的命是他救的，我发过誓，一定要一生守护陛下。陛下命苦，我…算了，圣女，你赶紧回去吧。”

纪顺叫来守卫。

接圣女来的守卫过来，请圣女上车，然后朝圣山驶去。

……

石头离开风辙后回到司徒府，司徒府上有一个风辙指派的小太监，美其名曰是‘赏赐侍奉朝臣的’，不过明眼人都明白，这就是监视罢了。

田管家偷偷对石头说，“小少爷，家里来了个宫里的人，老爷吩咐我们没事少说话。这几天，连小小少爷都不来了，夫人不让小小少爷和少夫人来我们院，怕惹上麻烦。”

“怪不得我进门感觉家里跟平日不一样。那个宫里的人叫什么？”

“好像叫吴三，陛下派来的。一天到晚的跟着老爷，就连老爷睡觉他都在外间候着。”

“知道了。待会我会会他，田叔你一会配合点啊。”

“好嘞，小少爷。”

司徒胜在书房，一个太监给石头倒水后立在一边，石头问小太监，“辛苦辛苦，听说你一天十二时辰的伺候老爷，你难道不睡觉啊？”

“回小少爷的话，小奴是陛下派来侍奉司徒大人的，不敢贪图享乐。”

“睡觉就是贪图享乐？”石头一乐，“既然你们这么敬业，我觉得我们府上倒是有个活适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