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他人也是莫名其妙:塞万提斯扑了过去,塞万提斯躺了回去,只不过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抬手一道黄光而已。
倒是柴春华如有所思的样子,有些迟疑:“那个……是流星锤吗?”
凯文看了她一眼,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划愣一声,他的身侧沿着大腿中线垂下来一对黄灿灿的小香瓜,纹丝不动不摇不晃,瓜蒂是一个圆环,后面连着黑沉沉的亚光细铁链,明明小拇指粗细,可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成美娜提着刀,t台上一样摇摇曳曳的走了过来——朝鲜t台,那精气神和一般的模特都不一样——她穿的是一套及膝的中短旗袍,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满是惊奇:
“凯文?你是凯文吗?没想到你居然也加入了这个游戏!”
凯文一愣:“游戏?什么游戏?”
柴春华隐含忧虑,看着远处还在彼此提防,却伸长了耳朵关注他们的那群人:“一个可怕的游戏,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有新人加入……
(她突然大喊了一声)
喂!齐格飞,这是有新人吗?”
凯文微微抬起头来,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塞万提斯,海盗立刻侧了侧身,警觉的扫视周围,两把剑原本一上一下,现在也拿起来摆在了胸前。
齐格飞看了看他,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突然把手里的大剑往身后一背,奔着柴春华就走了过来:“没有新人。
这是谁?你朋友?”
凯文没等他走到近前,就扬声回答:“凯文·柯文斯顿。你们在我家门口打了这大半夜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形都变了,很麻烦的好不好?”
齐格飞脚下一顿,有点不好意思:“这样吗……”
塞万提斯比比划划的高声嚷道:“不打了吗?我走了啊,你们这些该死的船蛆总是来耽误船长的大事!好好的享受长生不死不好吗!”
结果多喜郎直接扔了一只苦无过去:“并不好!你这个邪恶的怪物!”
这东西当然没有什么用,塞万提斯多都没有多,任由苦无插在心脏位置,低些头很无奈的摇了摇:“又杀不死我……有什么意义呢?”
其他人默然不语,但是柴春华却冷冷的娇哼一声:“那你怎么不敢过来?”
凯文叹了口气:“等一下,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但是你们坏了这的规矩,规矩知道吗?也别提什么不死……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死的,所以不要仗着有点本事就猖狂。
(他看了看被他们打塌了的戈壁风蚀城堡)何况你们的本事也不怎么样。”
塞万提斯一摊手,手里提着的两把剑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点滑稽:“哈,小屁孩,我就喜欢猖狂,怎么了?”
凯文啧的一声咂了下嘴,腰间一道黄光飞起,瞬息横跨十几米,直接锤在塞万提斯的脸上,打得他整个人横了起来,咣叽一下躺在沙尘之中。
众人全都愣住了,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直直的看着那个滴溜圆儿的八瓣锤,一点点的被凯文拽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离得最近的霓虹人。
平四郎突然一个激灵,腰一弓按着刀一个滑步,腰间一道刀光闪起,拔刀术带起一道月牙一闪而逝,直要将塞万提斯剖成两半。
但是他显然也慢了一步,塞万提斯忽然碎成一团灰尘,躲过了刀光,裹着剑往旁边滚了一下,又凝聚出塞万提斯阴沉沉的死人脸,还有破破烂烂,历经千年时光的那些潮流服饰:丝袜紧身裤啥的。
说实话,凯文不太想看,辣眼睛。
塞万提斯连嘴唇都没有了,就好像这具尸体没烂干净,从破碎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呼声,也不知道他想说个什么。
凯文一抖手,乌黑的铁链轻鸣,乳燕投怀一般缩进了他的斗篷之下,留出半尺被他提在手里,圆圆的香瓜锤微微地摆荡着,透漏出几丝不良之意。
锤头轻摆,凯文人也轻摆,一摇一晃之间就是三五米,两步就到了塞万提斯面前不远处,恰好在他剑锋所及之外一臂远的地方停住了:
“你已经是个不死的怪物,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到洛杉矶?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什么《秦之书》,最好说实话,我的脾气不太好。”
也许是喉咙太破了,塞万提斯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又能怎样呢?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我是伟大的里昂船长!你们这些船蛆!”
凯文把香瓜锤摇了起来:“是啊,没文化的船长,骂人就只会说船蛆,海盗都这么文明的吗?
还有,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你姓里昂……真有这个姓?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名字。”
柴春华提着剑一个纵跃落到了他的身后,怀中抱月微微侧立,眼睛盯着多喜朗和平四郎,剑尖却遥遥的照着白天还一起逛街的好闺蜜成美娜:
“凯文,我们联手,只要那到了她的剑,一切就结束了。”
塞万提斯冷笑一声了:“是啊,结束了,你的生命也会结束了,你们……成美娜,多喜郎,平四郎,魔怪,花郎……对了齐格飞不会死,他会变得更强,蠢货们,你们被利用了千年而不自知。
谁是善?谁是恶?王者之剑杀人盈野,邪恶之剑赐你们永生……你们才是背叛者!”
凯文看了看又把大剑拿了出来,正在调整方向的齐格飞,又看了看还在掉渣的塞万提斯,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吗?只是因为你丑啊。
这世界就是这么回事,吸血鬼吃人都会被原谅,因为他们帅气漂亮,食尸鬼只吃烂肉,人人喊打喊杀,因为它们丑得照镜子都吃不下饭,你看看你的样子,和食尸鬼有什么区别。
还有那个穿衣服的风格,不是复古就帅的,那看人啊,瞧瞧齐格飞,估计会有人花钱请他穿紧身裤。
还有你,叫什么?魔怪?就不能有个人样子吗?这么丑,一看就是反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