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一处宅院,牌匾上的李宅被更换成了韩宅。
大厅内,郑河翻阅着账本,脸上阴云密布。
“坏了!”
郑河一把将账本摔在桌子上:“账上一分钱都没有,我们被他们坑了!”
韩蒙正欣赏着自己的新宅院,虽然四门漏风,屋顶破洞,院里长满杂草,可毕竟是自己在徐州城的一个新家。
“怎么了?”
韩蒙疑惑的问道。
郑河抓起账本道:“那八百亩不是良田,而是最差的田地,唐家已经把负责八百亩田的一百住户,税都收到了三十年后,我们接手也一粒粮食拿不到!”
“还有这两处作坊,里面工作的都是老弱病残,五年间不但没有营收,李家还倒贴钱养活这些人!”
“而王公子的这所矿场,已经被挖了五十多年,里面早就没有矿了!”
“小蒙,我们被骗了!”
郑河痛心疾首,这些产业可是抵了三百万两银子,现在一分钱不但赚不到,还要往里面搭钱养活那些工人。
韩蒙却一脸无所谓:“郑哥,别着急上火,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天无绝人之路,大不了我们跑路!”
“什么路不路,小蒙你赶紧想想办法,要不我们把这些产业退回去,让他们打个欠条也行,好歹那是钱!”
韩蒙却没有打算将这些产业退回去,这可是自己以后发展的根本,钱可以赚,这些产业可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虽然这些地皮在这个世界还不算值钱,可农耕文明将土地看的很重,不是想买就能随便买到的。
“郑哥,你写一篇告示,就说那八百亩的税收我们不要了,从此以后也不要了,然后将田地按照人头租给那几百户人家。”
“啥?白租给他们?”
郑河一脸不可置信,地主靠什么活着?就是靠租赁土地,收取租金为生。
韩蒙这样做,无异于断了自己口粮,那这八百亩田不是等同于无?
“当然不能白租给他们,你告诉那几百户人家,年满十六岁到四十岁的男人,除去农忙时间,都要来我这里训练。”
“训练?什么训练?”郑河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把告示张贴出去就行!”
如今有了田地有了宅院,未来还将会有更多的东西,富了就会被人惦记,韩蒙不想做肥羊。
“还有这所宅院,一定要找人修葺一下,以后我可能要经常住在这里,残破成这样想什么话,还有院子里的草都除掉,在种一些花花草草,那边修一座水池,里面种上荷花养几十尾鱼,闲暇时候放一张躺椅,钓钓鱼弄个芭比叩,多么惬意!”
郑河满脑子都是怎么处理这些烂摊子,哪有心情管韩蒙以后怎么想享受,不过他还是拿出小本本,将韩蒙的要求一一记下。
“就这些吧,回头我想到什么再说。郑哥,我们去那两家作坊瞧瞧!”
两家作坊分别是一家铁匠铺和一家纺织铺。
由于铁匠铺离得比较远,韩蒙现在还没有座驾,只能就近选择纺织铺看看。
当韩蒙走进破旧的纺织铺,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间八十多平米的房子,里面的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半成品和成品堆在地上,上面沾满了尘土。
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一边纺线一边闲聊,手里的纺车比她们的岁数还要大,残破不堪,摇起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或许下一秒就能摇散架。
老太太们见有人进来,只是抬起眼皮瞥了眼,随即又一边慢悠悠的纺线,一边和同伴聊天。
“大家都停一停,咱们纺织铺的新老板要讲两句话!”
郑河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韩蒙走到里面,先找了个可以坐的地方,面带微笑的说:“诸位婶婶阿姨,这间店铺以后就由我来管理,大家精诚合作,由我韩蒙一口吃的,就有诸位吃的!”
老太太们无动于衷,有几个都没在听韩蒙讲话,依然我行我素的聊着天。
韩蒙有些不悦,这些人散漫惯了,以前的老板也不管,导致她们没有任何的积极性。
改革啊!看来需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