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赵姐姐和景姐姐一人占据了一个沙发,正睡回笼觉呢,登登登,楼梯声响,景二小姐披头散发狂奔而下,嘴里叫嚷:“留点儿没?给我留点儿没?”
景姐姐举起手挥了挥,无精打采地道:“别喊了,这个坑货坑了我们!”
坑?
怎么回事?
景二小姐瞬间清醒,警惕至极。
景姐姐抱着睡着了还吧嗒吧嗒咂吧小嘴儿的小可爱,打了个呵欠:“他出门了,去买厨具,呐,纸条在那留着呢,你自己看,别发火。”
一张纸条上,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后面一句话:“哈哈,被坑了吧?!攘皮子要特制的工具,我先出去赶早集买去,你们先等等。”
纸条下还画了一个寥寥数笔,但已经勾勒出一个贱么西西的坑货嘴脸的速写画,看那尊荣,可不就是那个坑货么。
景二小姐抓狂:“啊啊啊,我撕了他!”
“淡定,我都被骗了,我还是辅都人呢。”赵姐姐翻下身,面朝沙发里头,抱着靠枕又睡着了。
景二小姐眼尖,似乎看到靠枕里头还藏着一把菜刀?
优雅端庄的天后要砍人?
“哎呀,不至于,那人坑习惯了,不至于啊。”景二小姐很好心地把明晃晃的东西拿过来,果然是菜刀,然后,竟自己抓在手里,然后靠着沙发躺在地毯上,又睡着了。
景姐姐又打了个呵欠,看看气呼呼睡回笼觉的赵天后和景二小姐,不由苦笑,那家伙,怎么到处都是坑呢。
不过,景姐姐心情挺好的,五点多那会儿,她惦记着攘皮子——那可不是凉皮,也不是酿皮子,那是娃儿爸亲手做的,叫攘皮子,说什么她也要第一个吃啊,看赵天后的表现,估计她以前也没吃过小师弟亲手做的——定好闹钟起床,正碰到悄悄上楼的某人。
关上灯,景姐姐亲亲小可爱,屋里的黑暗遮挡了她的满面羞容,那个家伙,他是送小可爱上楼来的,他可不会大早上抱小可爱出门。
“得先去买工具,我都看好了,很快买回来,先睡一会儿。”说着,他就把人家给搂过去了,都不嫌没刷牙,哼,嘴巴都要被他咬破啦!
景姐姐心里甜蜜蜜地发牢骚:“吻别有那么……讨厌死了,舌头到现在还有点儿疼呢!”
她怀疑自己憋气时间太长,所以又睡不着了这才下楼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没想到,赵天后居然也跳坑了,嘻嘻,她也不是怎么聪明的嘛,人家在恋爱,所以智商略微有所下降,她呢?这么看来,还是本天后平时更聪明一些的嘛!
心里乱七八糟地这么想着,想着想着,景姐姐又睡着了。
帝国的夜晚是安静的,安全而平静的,清晨的帝都,风不大,但嗖嗖的小风,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关荫就喜欢四季分明的北方,他总觉着尤其是一年就只有夏冬两季的地方太容易把人养懒了,明明日子跟飞梭一样,偏偏让人觉着,哎呀,天天都是这个样子,只有到了突然降温的时候,才突然醒悟,原来一年又这么过去了。
关荫带着小可爱原来住的地方不远,那家卖早餐的辅都地区的小饭店已经开门了。
关荫轻车熟路打招呼:“朱哥,刘姐,早啊,我来了。”
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一看到关荫就郁闷,愤愤道:“小关,你能给我换个称呼吗?”
“不能啊,你姓朱,还是国姓呢,我总不能给你改成赵钱孙李不是?你又比我大,我又不好叫你小朱……”关荫施展念叨神技。
朱老板马上投降:“行行行,你小子就爱欺负人。今天吃点啥?豆豆哪?没带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