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浑小子,对着那么一群比基尼美女,他也能骂的下去。”观音庙里,东海老叟发言。
小小小小小桃花突然冒出来:“骂得好,这帮王八蛋,脸皮比身体还大,就缺这么一个当面指着鼻子骂的。”
花骨朵急了:“你不上班?”
“我们老板说,下午放假,这次要是赢了,全体放假一周,千岛湖玩一圈去。”小小小小小桃花挺得意,但也很担忧,“虽说骂的对方面无人色,可一会儿比赛,真要是输了怎么办?”
没人敢回答怎么办。
那坑货,你说你消停点,到时候输了,最多黑子黑你几句,可你这么闹腾,踹了人家的船,骂了人家的人,全网都在关注着你,这要是输了,有些圣母心的中立观众估计都得讨伐你,那么高调,还输了,那不是找啐么。
关荫哪会理会这些。
他连国门都不想出,倭韩你爱封杀封杀,我管你呢,三十多亿人这么大的市场我不守着,跑你们那干啥去。
可人家听不到你骂,那你也没意思了不是?
看看时间,还得一个来小时才开始比赛,这大太阳底下,就他这有一块木板遮挡,那帮南韩人全在大太阳底下晒着,索性往阴凉处一躺,翘起二郎腿,嘴里开始哼哼:“彦章打马上北坡,新坟累累旧坟多,新坟埋的汉光武,旧坟又埋汉萧何。青龙背上埋韩信,五丈原上埋诸葛,人生在世莫空过,纵然一死怕什么。”
这可不是歌曲,这是大秦腔,《苟家滩》里王彦章的一段唱腔。
这人声音挺大。
大秦腔,号称是花脸一声吼,黄土高原抖三抖,人家央视著名主持人不就说过“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懒汉齐吼秦腔”么,咱老百姓的艺术,跟人家著名主持人的艺术是不同的,人家是要在歌剧院听歌剧,咖啡馆里喝猫屎,那才叫人家的艺术,咱老百姓的艺术,那就得尘土飞扬的山沟沟里,喝彩声和小商贩叫卖油糕麻花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大蒜味道遍地窜的那种形式。
搞艺术的那么乱,你他娘的高雅给谁看?真以为自己是阳春白雪的,实际上全他娘的小毛贼,表面上道德文章,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用所谓“艺术”把自己和老百姓分割开来的,全是大流氓。
那一声吼,你就戴着耳机,那也格挡不住啊。
一帮女明星实在没办法了,大太阳晒着,被这人魔音灌耳虐着,实在受不了了。
“我快中暑了。”张公主这会就没有过去跟天后打招呼的心情,她就想找个看不到这个混蛋,听不到他的声音的阴凉处,赶紧躺下来休息一下。
早知道来受这种虐,到底来干啥?
南韩的领队小组跑过来,得让他们的队员休息休息啊,空调防晒棚里温度那么低,把人放在这干什么。
金导没敢让人过去,这帮女明星要是走了,就带来那点人,肯定架不住这人的野蛮冲撞,刚才那几下,把几个人胳膊都给弄脱臼了,也就这些女明星在这,这人还能有点顾忌。
“想想办法,弄个凉棚过来吧。”距离比赛时间只有不到半小时了,金导无奈之下,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并支招,“找他们‘开撕吧’节目组,他们跟我们是合作伙伴。”
领队很苦逼,要是能挪过来,我还用你教?
这时,睡了一觉的关荫爬起来,拍拍屁股:“快开始了,你们快准备。”
潇洒一转身,彷佛都带走了遮盖在这帮南韩女明星头上的阴霾。
“快,快到空调房休息一下。”看着张公主拿着温度比体温还高的矿泉水瓶使劲往嘴里灌,金导觉着欲哭无泪,上帝啊,你怎么那么不开眼,怎么派这么个人来折磨我们?
那上帝当然不能管了,这是我们的地盘儿,你得求菩萨保佑,求龙王爷照顾才行。
回到队伍里,一直在跟现场观众说话的队员们并不觉着困乏疲倦,反而有一种持久不去的兴奋感。
“你怎么回来了?”小姨子很不解,“还有小半个小时才开始呢。”
关荫心里话,快中暑的人给你塞空调房里凉快十几分钟,你试试,一会儿上船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算我输。
师姐表扬:“越来越有明家风范了,不错,继续努力。”
那当然,哥们儿唱须生不容易,大花脸还是可以的。
“休息一下,打个盹,我过去看抽签。”关荫叮嘱一下,观众也有眼色,没再拦着大明星小明星,连忙让开有风的方向,看着一帮女明星洗脸的洗脸,结伴去洗手间的也离开,这才三三两两去岸边的空位置上站着,比赛马上开始了。
关荫过去,被金导狠狠瞪了两眼。
“你瞅啥?”关荫挺横,一副再瞅揍你小样儿的架势。
金导缩了下脖子,这人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不能跟他起冲突,挨揍不值得。
公证处派来两位公证员参与监督,开赛前十五分钟,脸色严肃的两位公证员拿出两个空纸盒子,又拿出十二个号码牌,分别放在两个纸箱子里,一边是红色的,一边是白色的,红色的是帝国明星队的抽签箱,白色的是南韩的。
关荫心里话,这种草台班子比赛真没法正规,你要严格规定每队队长来抽签,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可现在嘛,没说的,一队必须是第一个出发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