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快开门呀!”天还没亮,小可爱在卧室外拍门。
关荫醒来,睁开眼看看时间,才五点多。
趴在他胸膛上睡的正香的景姐姐也醒了。
“你是大魔头,你女儿是小魔头!”景姐姐飞快起来穿衣服,嘴里嘀咕着。
伸手在老婆大人光滑的玉背上摩挲两下,关某人也得赶紧起床,怎么的都要穿上衣服,要不然,小可爱看到就不好了。
穿好衣服,下床,忽然转过身,捧着娃儿妈的俏脸,狠狠啃一口,关荫才感慨:“幸福啊!睁开眼老婆在怀里,宝贝儿在身边,给个皇帝也不换哪!”
景姐姐转嗔为喜,我家娃儿爸好会说话呀,真好。
从背后又抓了回来,一跳,树袋熊似的挂在娃儿爸脖子上,又送一个香吻,回头往被窝里一钻,笑嘻嘻地眨眨眼,转过身又睡去了。
开门,师姐正打呵欠,小可爱蹲在门口,看样子随时都能睡着,小脑瓜一点一点打招呼呢。
看到爸爸开门出来,小可爱立马爬起来,往蹲下来的爸爸怀里一钻,小嘴儿咂吧咂吧,小脸蛋儿一偏,贴在爸爸脸上,立马又睡着了,两只小手牢牢抱着爸爸的脖子,说啥也不撒手。
哼,人家一晚上没在,妈妈肯定霸占人家的地盘了,现在人家回来啦。
师姐又打了个呵欠,白了小师弟一眼,就知道没干好事儿。
“你给我等着!”师姐撂下狠话,连忙回头又上楼去睡觉,还有一个多小时睡觉时间呢。
讪讪的小师弟不禁茫然,等着什么?
“等着收拾你呗。”回到被窝里,小可爱小屁屁一拱,爸爸的怀抱谁也不能跟人家抢了,景姐姐只好拉过娃儿爸的胳膊,往上头一枕,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大长腿往上一卷,正好给小可爱提供了一个椅子呢,试了下舒服程度,人家小可爱往上头一坐,连翻身动作都没有,立马睡得香香的。
听到娃儿妈梦呓般的警告,关荫没敢搭腔,把娃儿妈往怀里一搂,哄:“还早,才五点多一点儿,再睡一会儿。”
要不然你还想跟人家再胡天胡地一场嘛?
景姐姐眉开眼笑,嗯的一声,小猫咪似的,蜷起来,连打两个呵欠,很快又睡着了。
哼哼,大师姐再撂狠话,你也没那机会霸占我老公的怀抱,我答不答应不说,小可爱就不答应啊。
小师弟也没发一会儿呆,困的很,索性继续睡,天塌下来再去顶,怕啥。
一大早,二小姐烦躁地拉起被子蒙头,烦死了,起那么早干什么。
客厅旁边的练功房里,赵姐姐在吊嗓子,景姐姐在拉筋,一旁的健身器材上,关荫单手吊着单杠一上一下,跟个神经病似的。
小可爱远远的地方,小屁屁下垫着地毯,双手托腮,看着爸爸妈妈忙自己的,人家好幸福呀。
忽然,小可爱撅着小屁屁爬起来,学着赵姨姨,背着小手,迈着四方步,绕着地毯来来去去走了两圈,亮开爸爸妈妈遗传的嗓音,清脆地唱道:“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
小家伙气儿不足,唱一句,喘口气,唱一句,喘口气,而且,也没有带余音,就那么一句,唱完拉倒。
关荫吊在单杠上和景姐姐面面相觑,唱的特别好,你看那台架,那小手儿兰花指,那小短腿互相交叉着,要说也没得挑,可问题是,这是京剧唱词,怎么愣是唱出了大秦腔的味儿?
不约而同的,俩人一起向赵姐姐瞩目。
赵姐姐云淡风轻:“遗传,没办法,你们应该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