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赵老爹睡不着,都想找烟抽。
于是,看看蹲太师椅上抱着小可爱哄睡觉的关荫,赵老爹问:“带烟没?”
关荫很生气:“不知道艺术家不能抽烟啊?你还是大花脸,还花脸红红满天,你这觉悟咋跟观众解释?”
赵老爹一挥手:“我不抽了!”然后问,“人家也不算小人【更新快】物,你咋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面子能给?
“这是原则,谁退让,谁准备进去。”赵三叔看得明白,就关荫那靠山那能让这小子退让?
赵老爹叹了口气,说起炮派那人,道:“当年炮派兖兖诸公,个个都是风流人物啊!”
关荫补刀:“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那也是你弄的。”赵老爹批评,“你就是个演戏的你掺和到斗争里头干啥,不行你回来,在辅都待着,不要往里头掺和。”
老头儿被吓坏了,他觉着,有人给他寄子弹就是最大的威胁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派人大老远把女婿娃给跨省,那可是总部授予的武职上校,别的不说,就看那领章那可是指挥类军官,不是技术类军官。
跨省把一个武职上校带走,这什么性质?
别说一家公司,就算你是国企血统,那你也是企业,就是你中庭市局,你也没那资格对人家武职上校动手。
由此可见,女婿娃这次招惹的人有多猖狂。
这要把人逼急了谁知道会干出啥名堂。
赵老爹不怕有人暗杀他,他就怕儿女们被人暗杀。
没料想,赵三叔给解释:“你还是没看明白,他们那小山头,那就是国家树立的典型,遇到原则性问题,别人能退,他们能退?”
赵老爹沉默半天,才叹道:“你们掺和那事情干啥。”
关荫给解释:“一开始我就选的这个路子,不是别人强加给我的。再说,国家给我的待遇那么高,我要遇到该说的不说,该打的不打,那成啥了?”
啥待遇?
关荫指了指门外:“这会儿门外酒店住进几个高手,打大内出来的。”
赵老爹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这是斗争,哪可能谁想妥协就妥协,放心吧,敌人没那么厉害,无非是觉着自己是个人物,所以把自己当人物了。”关荫说着,找电话。
景姐姐和赵姐姐从后头出来,一看这人一脸找茬儿的架势,就知道肯定要坑人了。
坑谁?
关荫笑嘻嘻道:“我估计小马哥这会儿挺开心,我得让他闹心,我给打个电话看看。”
那你知道小马哥电话?
不知道啊,但是我可以查啊。
关荫挺横,念叨:“这人太扯淡,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我得提醒提醒他,别蹦,再蹦我灭了他那破堂口。”
你真有那能耐啊?
还真有。
“要不是为了让别的派别安心,今年年底,非把那帮废柴填进炉子里去。”关荫很嘲讽,“在这个国家,皇帝不用琢磨复辟了,这帮家伙琢磨上了,据说今年还要开个啥纪念大会。”
“那得开,怎么说孙先生都是有功的。”赵老爹三观很正,“这个要纪念。”
关荫就问:“那要是拉上光头一起纪念,这能答应?”
那不能。
“这就是了,你们不看看《建国》是啥性质,那帮人就是试探着要给自己找个活动空间,就这么一帮人,留着他们过年不能吃肉,平时还要听他们念叨,多恶心。”关荫比较激进,所以说话也很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