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就逼着让那知府回答他一个问题。
“你把那个谁放哪去了?”关荫问。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这不抗洪吗,有个县城的知县做的就很到位,整个人瘦了多少不用说,就那肤色就能看得出来是在堤坝上真干事的。
可嘉奖的名单里,节度使府的没有,发给礼部寻求嘉奖的名单里也没有,反倒是白白胖胖据说一天为工作愁的只吃三斤大白饭的赫然在列呢。
礼部要能认这笔账就奇怪了。
吏部也奇怪,这人在网上都报导了你还能瞒得住啊?
李代桃僵你也别把真出大力的人亏了。
就刚才,刘天官把视频扔出来人家都不认。
这是没法认,此刻忍了有些人的脑袋就难保了。
可刘天官问的太含蓄,人家不怕他啊。
这下好,魔头来问了。
“你就告诉我,这个人的功劳,怎么就比白白胖胖西装革履的上司少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上堤坝卖命的人都没功,这个蹲办公室指点江山的,又有什么功劳?哦,我没为谁问,就为网友问下,你回答,回答不上来我得跟你讲理。”关荫说着挥舞起拳头来。
知府缩了下脑袋,他还真不信关老师敢动手的。
这可是紫禁城!
合着你还知道这是哪里啊?
“事情没那么简单,运筹帷幄的肯定有功,而且,问题没那么轻,这个人我们正在讨论,如果没问题,我们会补偿,如果有问题,现在表彰就成问题了。”知府抗辩道,“关侍郎不知道真相……”
“我去你大爷的!”关荫跳起来照着那头就是一拳,又对着肚子一膝撞,摁在地上就抽那张大脸。
真做事情的你不表彰,还跟我打官腔对吧?
你是不认识洒家醋钵大的拳头!
这一打,节度使高兴了。
他这可是殴打下属啊!
“哟,又见义勇为啊?”刘天官夹着公文包出来一看笑着问。
这……
节度使这下真明白了。
看来是瞒不住了。
可打人……
“我也想抽这小子很久了,吏部的核查难道是搞笑的?”刘天官嘲笑,“但我一个老头儿,打起来估计不是他对手,人家可是在会议室放出‘谁反对,谁就是全知府府的敌人’这种话,我哪来胆量跟人家较量啊。”
节度使忙道:“看来这件事……”
“放屁,我一动手你就改节奏?你等着,名单上的人,我挨个彻查,一个出问题,你们都得完蛋。还就不信这里头没点上下沟通,你以为还能自罚三杯呢?”关荫跳起来又踹了知府一脚,“我一个很给人面子的,这次都没法给你面子了,当时找人带队的时候,你一看人家跟你不对付,节度使一看不是自己的人,好嘛,立马给人家既下命令又威胁,好不容易找到人了,你也不脸红一下,人家就在堤坝上站着的,你索性又把许诺好处的话收了回去。也行,人家是办事的人,估计不在乎,可累成那样了,回过头要表彰的时候,你又把人家从名单里拿掉,你这算什么?”
节度使讪笑:“那可能是觉悟到了不想要嘉奖吧。”
不说这句话还好,关荫至少照顾点上下尊卑。
可他这话一说,嘴巴立马肿了。
“我让你狗日的在这谈觉悟高,看你是个节度使,给你留点面子,你还不知足了啊?”关荫有把节度使摁在柱子上一顿打。
这下周叔儿不敢看热闹了。
打知府,你于公于私都有道理。
可你把节度使打一顿,那可就成了下克上了啊。
“快拉开,这种事,走程序就行了干嘛打人呢。”周叔儿偏袒,“看把人气得,你再生气也不能打节度使啊,要在二十年前人家一句话,立马带兵勤王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