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安静了。
是个人心里就知道关家的生活是大家比不上的。
“别的不说光人家的经济条件咱们就比不了,那公司一年就挣多少钱呢,”三姨很客观,“何况,听大姐夫在那怪话,人家三部侍郎,堂堂校尉,咱们这些人家,奋斗三代人能奋斗到吗?光想着看到时候人家结婚出多少彩礼,给多少嫁妆,那日子过的跟山沟里的瓜老汉似的。”
三姨夫看两眼大女婿,陈仓人,家里有化肥厂,据说前些年还有个啥矿,亲戚们预估,那身价绝对在9位数以上。
你有啥话说?
大女婿啥也没敢说。
他就有一点不懂,有些人为啥老觉着人家关家就不能过好日子啊?
“我上我也行。”小女婿说了个真理。
还真是。
大姨夫正跟儿子对峙,他感觉关荫的位置给他儿子肯定比现在好。
“一个没经过基层锻炼的人,给那么高的位置,连咋跟同僚相处都不懂,那能做啥事情?位置高,不代表能力高,你大舅当了一辈子校长,他看人我是佩服的。”大姨夫剥桔子给儿子。ぷ999小@说首發
大表哥无奈,他连手下的一些强力知乡都不敢得罪。
“你们真以为人家是坐上去的?那手里,我估计血流成河,三省六部哪个不怕?”大表哥试着先讲理。
大姨夫反驳,得罪了那么多人还能有好前途?
“方宗古得罪了更多的人,你不能这么看,手里有宝剑,那就要挥出去。大舅估计是很担心,用他的老眼光,”大表哥踟蹰着,“说句不好听的,一辈子没出过凉州,连辅都都很少去过,眼光能有多长远?人家现在号令三部、文化界哪个不唯马首是瞻?一句话半个地球都听的,不能跟人家比,也不能背后说人家。”
大姨夫不说话了。
这是有点没良心。
要不是有那么一个人,他知道儿子赶退休估计也就能当个通判。
但他就是不服,太年轻。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儿子优秀。”大姨一般不说重话。
毕竟也是以教育出那么一个儿子为荣的。
“还有啥彩礼,嫁妆,这些话,私底下能说,在人家面前就不要提了,”大表哥明说,“到了那地位,别人结婚恨不得满城皆知,人家是恨不得没人得知,地位到了那一步,人家根本不屑这些小名声,再说到了那个地位要是搞的满城风雨那才是对自己的前途不负责任。”
这话在理儿。
大姨夫点头:“我一直给说,他们办婚礼坚决不能冒头,”老头去倒茶,顺嘴说,“我这个人,看啥不对就想说,但是不给亲戚使坏,这一点他们都清楚。”
大表哥叹气,您老现在弄的你儿子有点焦头烂额。
“我担心的是老三心里恼火,这家伙越来越厉害了,就怕脾气跟地位一样上升。”大表哥考虑要打电话说明一下。
哪用。
关荫分的来好歹。
更何况老爸对大姨夫是相当尊敬的。
“可别怪,那就是个一心只想自己儿子最好的老头儿,一辈子话说的跟盛气,但办事从来没凌人,咱们家,在前些年是大姨夫一点一点帮着拉扯的,可以不赞同他的话,因为那就是个话嘛,但不能把他当仇人看待。”关荫跟姐姐妹妹们叮嘱呢。
景姐姐不懂。
“简单的例子,前些年,大表哥当乡卫生站站长那一会,咱们家刚进城,住没地方住,爸找份工作都难,大姨夫大冬天,穿着一件风衣,摆出大表哥父亲的架子,闯进人家局长办公室,摆事实讲道理给爸妈办了低保,要没这低保,我得边上学边打工,那会是高中。人,不能苛求十全十美,再说了,偏向自己的儿子,认为自己的儿子举世无双,要理解。”关荫一边躺在椅子上养神,一边跟媳妇儿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