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没让群主把那混蛋给踢出去。
他是乡府派来的,这是程序严肃性。
但对这个人他不想再忍了。
爷爷跟他说过了,这人一到来立马登门拜访了。
你猜人家是怎么说的?
人家说,哎哟喂老人家啊,你住在这可不合适,具体为啥我不说了,你找个和尚看一下,我要说的是你住在这的严重的后果。
你看啊,人家住在那院子,儿子当的侍郎,明情是让你在这压祖坟,给人家长运势,所以你大儿不成器,两个儿子还坐监牢。
咋解决?你把这庄子给扔了,见人就说你儿孙不让你老两口子生活。
关大爷头脑简单,压根没想通这人为了啥。
“小人嘛,眼看原来预计的东西得不到,就想着大人物也不在乎,索性胡整呢。”关四爷说的明确,“那坏种原本想到是,到村里混个脸熟,凭一张嘴就让咱们给娃娃们说他的好,赶紧把他弄成知县啥的去,结果一看这事儿办不成,咱们这些老糊涂也不待见他,心里不平衡,又不敢跟年轻娃娃子对着干,就想着把咱们当塑料布,想砸叠咋叠。这种人,典型的小人,不理睬。”
凭什么?
“咱们一告状,还让人家说,啊,你关家村仗着出个侍郎了,连乡府的三会员都不服,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这不成的,娃是娃,能给咱们带点好处来那是权衡考虑之后个人带回来的嘛,咱们不能把自己当侍郎的大爷,有啥不顺都找他,那还不把娃忙晕?”关四爷叮嘱,“这么个东西,在咱们这还能安分,咱们村发展,那也用不上他来,就先养着他,等机会合适,你看侍郎官咋收拾他。”
这不机会就来了么。
关荫批评完,拿出章濛给的名单来。
上头有有能力,也有冲劲在村里搞经济发展的几个乡府的年轻人员。
他也没办法。
到了他这种地位,要想不要很特殊的照顾根本是不可能的。
规矩也不会允许的。
简单点,别的村的出村干部都是一般工作者但是关家村的必须是会员。
还必须得是个大会员。
那他就得注意点,既不能让基层乡府为难又不能白占用这么好机会。
他得把能做事、想做事、敢于做事的人提拔上来让人家和乡府的同志在村里做实事!
章濛对这份考察很重视。
名单上的几个人,有一位是在乡府当了几任驻村干部但就是因为没人帮衬才一直徘徊在副科以下的同志。
这人倒也没天大本事,做事就一个特点。
认真。
给我啥工作我哪怕陌生也会用心探索着去努力。
当然了,不是分内的人家也有点心灰意懒了。
二十年冷落,有几个人还能做到认真负责呢?
足够!
另外还有两个年轻人,一腔热血到处去碰壁。
总是乐乐呵呵地尽心尽力。
“把这三个人调过来,具体的我不用管,走程序,但那两个年轻人,不要让他们在村里躲着了,勇敢地走出去,关家村的发展,必然会带动周边许多村子的发展,让他们去考察,去摸索,勇敢地试验。至于这个三会员,我讨厌这个人,也不知道小人特质之外的问题,让他滚蛋吧,一动不动就是他的胜利,那就让他一动不动当泥土,另外,你要亲自抓起关家村和周边几个村,乃至几个乡镇的共同发展的问题,一句话,别人八小时能完成工作,你可能要十小时,关家村周边几个乡村发展成富裕村,你去别的县推广去,我给你撑腰。”关荫第一次跟人这么说。
知乡盼得天晴。
这时候知府和同知才明白关家村的定位居然是试验田加领头羊,甚至隐约透露出现代山地农业和山地小工业发展的蓝图。
“野心有点大,但对这家伙来说根本不是啥困难,最难的是能压制住‘快速搞发展,早点当标准’的功利心。这是要把一个地区的零散农村的问题集中在关家村以及周边,从而为大区彻底解决贫困农村发展的计划做实验呢。”知府顺便问句,“三会员有什么问题吗?”
还真就没有。
不贪,不抢,不努力。
能说,能忍,能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