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头,沈欣也知道,这是爷爷回来了。
此时众人就像看到救世主一般,慌忙冲过去扶着沈长生,添油加醋就诉苦哭诉。
沈长生的到来,确实给紧张的空气增添不少暖意。
沈长生的到来,确实给紧张的空气增添不少暖意。
毕竟,沈长生快七十岁的老人,当了大水村一辈子的村长,又是村里唯一的老秀才,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威严之气。
村里人爱戴,敬仰,沈家人同样心中畏惧。
可他们错了,沈欣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与老头没关系,根本不惧怕沈长生。
沈长生抬手制止住众人的说辞,声音低沉的说道:“欣丫头,再怎么说,他是你大伯,他做得再错,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先把他放下再说?”
根深蒂固的长幼尊卑灌入脑海,根本不容沈长生理智分辨谁对谁错。
“大伯?”沈欣眯着眼,嘴角一勾,眼底闪过一丝讽刺,“他配吗?”
抛开他曾经扔过自己,最后把母亲逼死的狠劲。
抛开他欺压侮辱父亲的话语,打心眼里瞧不起父亲模样。
再抛开他驱赶自己带着木叶出来时的冷漠,就看今天他说的,对他三弟做的这些,他配当她大伯吗?
用力一扔,把沈大江直接丢在地上,沈欣冷笑一声,“他有资格做我大伯吗?他有脸做我大伯吗?”
冷得簌簌发抖的沈大海,憨愣楞的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使劲挠头发,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刚犯疯病的女儿让沈大海陷入深深自责,他觉得他没用,管不好自己女人,让家人痛苦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低着头,不断的忏悔,忏悔自己的过错。
看着沈大海慌乱而局促不安的抖动身体,沈欣一把薅过处于迷惘状态的父亲,“老爷子,你大儿子是儿子,小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沈长生看看冻得打颤的沈大海,再看看右手纱布鲜红的血渍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眉头恶狠狠皱了皱,转头冲着沈大江怒道:“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轻飘飘的责骂,就像做戏给他们看一般。
沈欣不禁咧嘴一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各怀鬼胎的众人,伸出手,“麻烦把我爸的工钱结一下。”
“傻子,你什么意思?”孙翠芳问。
“字面上的意思,你们雇佣我父亲来帮你们干活,不应该发工资吗?”沈欣执着的伸着手要道。
“凭什么?”孙翠芳怒了,顺便抬手揉了揉裂开的嘴角,疼。
沈欣慢悠悠从兜里拿出磨得发亮的匕首,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就凭我是傻子,正犯疯病。”
众人老脸瞬间一白。
大伯母忽然从人群中拽出被火锅烫伤的大媳妇,“那你大嫂毁容怎么算?我们被你打了,医药费怎么算?”
沈欣眼帘都懒得抬起,勾唇笑道:“跟傻子谈价钱?知道什么代价吗?”
说着,用力一脚踢起地上的吹锅,朝着沈大江的脑门射去。
若不是大堂哥反应迅猛,一把拉开。
这一刻,吹锅已经穿进沈大江脑门,又领盒饭去了。
“你......”
“你什么你?再不给钱,下一个就是你!”沈欣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里的匕首,轻飘飘的提醒道。
原本懦弱胆小,不喜欢老实巴交沈大海的傻子,今天怎么如此袒护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