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提着禅杖带着人冲到了庙里,看到周围除了林冲三人已经没了其他人,高声道:“兄弟,那贼厮呢?”
林冲道:“已经被我打发了,这一脚够他躺上十天半月的了。他是高太尉的衙内,逼得紧了想那太尉面前过不去,高太尉又是我的上司,想来他是不认识拙荆才生的此事,已然教训了他便算了吧。”
“你需与那太尉走面上功夫,洒家却不怕他,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同去。”鲁智深道。
林冲见鲁智深性子直爽,与自己十分投缘,笑着说道:“自然自然,师兄今日先回去修行,明日小弟做东,在到府上聚上一聚。”
众泼皮也知道鲁智深有些醉了,扶着说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得相会。”
鲁智深提了提禅杖,笑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得相会。”
林娘子轻轻施礼,鲁智深被手下泼皮扶着回到了菜园,林冲领着娘子和锦儿回家,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本来也不必思考,因为在这个世上,想来没什么人或者事能难倒他,他只是在思考后面的路应该怎么走,既然带着孙悟空那一身修为,又知道水浒传前后走向,他不得不好好的想想要走的路,他年少时读水浒传,喜欢武松,喜欢鲁智深,喜欢他们的敢爱敢恨,快意恩仇,喜欢花荣,喜欢李逵,喜欢他们的重情重义,但他不喜欢宋江,也不喜欢林冲,在少年时期的他看来,宋江和林冲太软,林冲一身好本领,整本水浒传中能与他匹敌的不超过十人,但他却逆来顺受,对高俅是忍让,对宋江是忍让,甚至当初对王伦也是忍让,这是他不喜欢林冲的地方,既然让他成为了林冲,那他自然不会做一个让自己讨厌的人。
林冲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他清楚高衙内不会就此放弃,他也没打算让高衙内放弃,自己既然成为了林冲,自然是要好好的跟那位鼎鼎大名的高太尉玩一玩的,只是他现在还想确定的一件事,便是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神仙,书中有公孙胜,罗真人等修士,宋江也曾遇到过九天玄女,他要摸清楚,自己在这个水浒的世界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他成为孙悟空又成为林冲究竟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还是其他原因。
林娘子见自己丈夫一路都在走神,只道他是在担心得罪了高太尉,有心想要安慰,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心中十分自责,怪罪自己不该出门,抛头露面终究是引来了祸事。
那高衙内被众闲汉背负到家中之后仍是昏迷不醒,四处寻了十数个名医,内服外敷,针灸推拿,治了半个月,才逐渐好转,虽然高衙内醒了,但他依旧没法动弹,好在所有医师都说他的身上骨头经络都没问题,只是为什么还是没法动弹没人清楚,只好让他安心养着。
又过了七八日,高衙内已经能够自己进食,开口说话,一个名叫富安的闲汉伺候他时,对他说道:“衙内,不必烦恼,这大仇,小的有办法帮您报了!”
高衙内皱了皱眉,问道:“我心中所想何事,你怎知道?”
富安道:“衙内是思想那‘双木’的。这猜如何?”
衙内笑道:“你猜得是。只是虽是他伤我,却没个道理得他。”
富安道:“有何难哉!衙内怕林冲是个好汉,不敢欺他,这个无伤。他见在帐下听使唤,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轻则便刺配了他,重则害了他性命。小闲寻思有一计,使衙内能勾得他。”
高衙内听的,便道:“自见了多少好女娘,不知怎的只爱他,心中着迷,郁郁不乐。你有甚见识,能勾他时,我自重重的赏你。”
富安道:“门下知心腹的陆虞候陆谦,他和林冲最好。明日衙内躲在陆虞候楼上深阁,摆下些酒食,却叫陆谦去请林冲出来吃酒。教他直去樊楼上深阁里吃酒,小闲便去他家对林冲娘子说道:‘你丈夫教头和陆谦吃酒,一时重气,闷倒在楼上,叫娘子快去看哩。’赚得他来到楼上。妇人家水性,见了衙内这般风流人物,再着些甜话儿调和他,不由他不肯。小闲这一计如何?”
高衙内喝采道:“好条计!就今晚着人去唤陆虞候来分付了。到时你在安排些人手,若林冲真的醉了,便将他拿了,好好打上一顿,也无需要他性命,将他绑到我的房中,我要让他看着我与他娘子欢好!”
富安笑了两声,连忙称是,便往陆谦家中去了,原来陆虞候家只在高太尉家隔壁巷内。当晚商量了计策,陆谦本就是重利益而轻感情之人,闻言自然知晓此事若成,日后定然平步青云,满口便答应下来,至于和林冲的交情,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富安与陆谦商量以后第二日一早便再去寻高衙内,将陆谦已经答应之事告知,只等衙内身体大好之后便要实行,高衙内闻言恨不得自己立马便能健步如飞,想到此事越发气恨林冲。
这几日林冲除了陪伴娘子便是与鲁智深,徐宁把酒言欢,林冲与徐宁本就是旧交,徐宁金枪绝技世所罕见,与林冲皆是禁军教头,二人经常切磋,互相倾佩。
林冲知道,虽然按书上所说,梁山泊一百零八人聚义乃是天定,是星宿相聚,但是有一大部分人是被坑蒙拐骗上山,而徐宁便是其中之一,徐宁上山便有他林冲的半分功劳。
“二位兄弟,今日有空,咱们三人切磋一番如何?”酒过三巡,徐宁说道。
鲁智深大声道:“洒家上次见你们放对,看的那是一个手痒啊,来来来,咱们今天也来过过手。”说完便站起身子,提起禅杖。
徐宁提起祖传金枪,轻轻一扬,枪身便发出犹如龙吟的轻响,他知道鲁智深势大力沉,不敢轻易让鲁智深先出手,于是便先下手为强,金枪从左往右横甩,鲁智深也知道徐宁枪法多变,不敢怠慢,手中禅杖翻转,撞向徐宁甩过来的长枪,这一枪看似已然将力用死,绝无变法只能硬碰,然而徐家枪法之奇便在此处,转瞬之间枪身竟然上挑了半尺,枪势也由横甩变为了直刺,堪称变化莫测。
鲁智深大喝一声:“好枪法。”他自小便有一身神力,他可不像徐宁那般家学渊源,也不似林冲有明师指点,就凭着自己的悟性和力气,习百家之长,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只见他不退反进,手上禅杖仍是砸向徐宁,显然就这势头,徐宁长枪能中他胸膛,但他这一禅杖必然是要了徐宁的性命。这正是他这些天新创的一套杖法,他自己取名叫做疯魔杖法。
徐宁长枪再变,向下砸向鲁智深手臂,若手臂中枪,这一禅杖便无力前送,但鲁智深猛地往前踏了一步,一步之差,枪便只能砸中鲁智深的肩头,况且这一步向前,两人的距离也近了一步,禅杖眼看便要撞到徐宁胸口,徐宁后退自然没有鲁智深前进的快,他只好轻身一跃,跃到鲁智深身后,鲁智深自然没有这等轻身功夫,见徐宁到了身后,也不转身,直接将禅杖另一边对准徐宁,向后掷去,而后转过身子。只见徐宁手中长枪轻轻一挑,那看似势不可挡的禅杖便立即改变了方向,鲁智深一把抓住禅杖,自上而下劈了下来。
二人一个枪法灵活,刹那间便有数种变化,一个稳如泰山,纵有千般变化仍是一力破之,枪去杖来,整整打了三个时辰,仍是没能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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