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星先将安全带系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柔软的椅背之上，才道：“别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他微蹙眉，有些不解。

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有精神病？”

“……？”

“怎么可能？”

楚遥星目光之中含着些担忧：“刚刚那医生说，初步结果显示，你人格分裂。”

秦夜辰瞬间黑了脸。“那些题我瞎写的。”

她耸了耸肩：“哦。”

随后瞬间正了正神色。“这个精神病院，我认为有九成的可能性，在做一些肮脏的实试验。目前已经有了方向，之后我会安排些人进去，慢慢调查。”

秦夜辰依旧不明白：“什么试验？”

楚遥星解释：“还记得楚歆娇在记者招待会上发疯么？她应该就是误食了从这个精神病院流出的药物。而那个药，原本是会用到我身上，那把刀，也原本会在我手中。

当天我坐霍家的车，司机给过我一瓶饮料，一盒糕点，里面都含有同一种精神药物。

服用之后，会刺激人的神经，将负面的情绪不断扩大，致使人做出一些极端行为。

但这个药物霍权既然有，说明他直接或者间接参与其中。而正好，霍家就投资了这家精神病院。”

秦夜辰舔了舔薄唇：“可这也不能证明，二者一定有关系。万一，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院呢？”

楚遥星拿出车里的矿泉水，却别秦夜辰拿走，将瓶盖拧开之后再递过去。

看着手中已经拧开的矿泉水瓶，她忽然觉得，有时候当个小废物也挺舒服的。

她喝了几口，清了清喉：“所以，我方才上到七楼看了看。有个病人嚷嚷着自己没病，试图逃出来，却又被抓回去了。”

他插话道：“这个现象很正常。得精神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对上楚遥星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脸色更黑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噗嗤”一声笑了。

有时候逗逗他挺好玩的。

“听我说完。我看那两个人给那个患者打完镇定剂之后，那个病患哭了。”

说到此，她敛去了些笑意。“如果真的是发了疯，镇定下来，怎么会哭呢。而且，她的眼神，分明是深感无力和绝望。这只是其中之一。

那里的看护人员说，他们没有任何家属来探望。一层楼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家人？而且，最后发现我的那个护士，笃定地告诉我，你不会住在七楼。

我分明强调了你是一个拥有很严重的精神病患者，她怎么就那么确定，你不会被分到七楼呢？”

没有亲属，没有背景，最大剂量的镇定剂，而且越来越不正常……

这些人，分明就是被抓来的试验品！

说到最后，两人心照不宣。

楚遥星继续道：“后续，我会选些可靠的人手，进入帝都第六精神病院，争取多获得一些可靠的消息。待摸清楚那个研究非法药物的具体窝点，最后进行收网。”

当然，与此同时，她一定要找到霍家参与其中的消息，这也会成为她最终搞垮霍家的重要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