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方毫无防备,如同温顺小羊羔的乌达部落。
阿布利露出得意的笑。
此时,在他心中是对已经灭亡的岳伦部深深鄙视。
那个蠢货知道乌达部回转,居然不主动出击,还等着白狼骑打上门去,结果落得死不瞑目。
自己这一个冬天没办法出兵,也没有闲着,早派人在草原寻找乌达部的下落。
从迷达河边一直寻到碴碴河,这才发现刚刚迁帐的乌达部落。
他不会等着白狼骑的小崽子们找到自己,而是这样趁着黑夜主动攻击。
如果这次偷袭成功,就可以轻松将乌达部落吞下。
在他旁边,百骑蓄势待发,每个人都热血沸腾,双眼通红。
只等头人的一声号令,就要冲进下方安静的帐篷,肆意屠杀。
“杀!”
阿布利扯下束缚马嘴的皮带,大喊着抽出弯刀,对着坡下率先冲下去。
他不仅是东越部头人,还是部族里的勇士。
在他的带领,部族们骑士如同山崩地裂,以俯冲之势狠狠砸向乌达部落。
快速奔跑的马速在重力的加持下,迅捷如风,势不可挡。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无人能挡。
哪怕面前就是出现一个重甲骑士,都可以轻易撞飞。
重重的马蹄声最先惊动的是乌达部落的牧羊犬。
在撕心裂肺的犬吠声中,围栏里的马也开始嘶叫,一圈圈奔跑。
很多帐篷里也有灯光闪动,呵斥声,叫喊声,人影幢幢。
原本寂静得像一张图片的乌达部仿佛瞬间活过来。
阿布利张嘴哈哈大笑,冷冽夜风吹得他发丝乱飞,如同狂魔:乌达部现在就是有天神庇护,都无力回天了!
乌雅尔,我的美人!
从高岸冲到河边,快马不过几息,尤其是以俯冲之势,几乎眨眼就到。
就在阿布利的马距离最外围帐篷只有五个马身时,他突然汗毛倒竖:不对,这里不对!有诈!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近在咫尺的那排小帐篷突然落下,露出一排斜插地面,将乌达部众挡在后面的一人多高木架。
木架一头深埋地下,而另一头已经削尖,斜对着高岸……
这瞬间的变故让阿布利亡魂大冒,这是武朝军士最喜欢的拒马桩,也是专门对付骑兵的工具。
乌达部落不仅有高大结实的拒马桩,还出现得如此刁钻恶毒,让人防不胜防。
阿布利使劲的拉动缰绳,想要让胯下的马转一个方向。
可是,让高速冲锋的马换方向根本不可能。
他的拼命拉拽,也只让马头偏开数寸,就连人带马撞在尖木上。
阿布利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在马身撞上的一瞬间,他腰身一弯,挂在马腹下。
而所骑的马就没有这样幸运,嘶叫着前腿撞在木桩上,顿时腿骨折断,前胸塌陷下去。
阿布利被马重重砸在地上,只感觉腿上一凉,再也爬不起来……
而他的旁边,紧随他冲下来的骑兵一小半都人死马折,哀嚎声响彻云霄。
剩余的部族稍微落后,也都骑术精湛,他们拉着马缰强行转弯,马儿也拼命往斜刺跑,想要避开那圈木刺。
在又损失了十几匹马之后,东越部的偷袭彻底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