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丰是谁?”宋老二脑子都成了浆糊。
旁边宋榛平也是一脸茫然。
铺子的户主是芸娘和韩大叔,这是他早知道的,所以也不怕宋老二查。
可宝林居的房契可是自己的名字,家里还放着一份呢!
怎么会现在成了季连丰,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过。
宋梨云只知道宝林居原主姓季,并不清楚名字。
吏员黑了脸:“现在所有的东西都看过了,快打出去,别闹得县衙不安宁!”
两个衙役上前架起宋老二的胳膊,不由分说拖出县衙。
宋老二彻斯底里的大喊着:“这些狗东西私藏家产,私藏族财!”
他的声音响彻县衙,引来一道道厌恶目光。
架着他的衙役见这家伙扰得衙门吏员不清静,顿时急了,也不知道是谁掏出汗巾子,按住宋老二的下巴一塞。
宋老二的叫声戛然而止,只能喉间呵呵出声。
宋榛平还一脸懵,也跟着急步出衙。
宋梨云沉思片刻,心中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自己想买镇上的地皮时就该明白,卫所是没办法将有主的地契房契转到军户名下。
当初给宋梨云的宝林居房契,多半是假证,目的就是留住军户。
原主是失踪,不是死,这是官府把原主房契给拿出来了!
要是原主回来……不过,也多半也只能拿到一些补偿,想要讨回房契是不可能的。
宋老二浑浑噩噩回到客栈,他可是真的蔫了。
看着富贵,可什么都没有,就连房子都是人家的。
天香楼也是官府和卫所的,他可不敢去闹。
还有食品坊,纸箱厂也是其他人入股,自己若是去找,肯定又有一堆的话推卸责任。
宋老二扇着自己的脸:“叫你傻瓜,让两个白眼狼给玩弄!”
“不行,那贱蹄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宋老二捏上自己腰间的荷包,眼中闪过阴毒。
客栈的另一间房里,宋里正已经写好断亲书,只等宋老二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就离开这个丢脸的地方。
宋梨云叫了一桌菜进来:“里正爷,不管我们断不断亲,你老帮的忙都不会忘。今天你们要走,我就当践行。”
才过去几天,本来脸色红润健健康康的宋里正一下憔悴了。
百年难遇的断亲书就出在他手上,只感觉回去都抬不起头。
“不用客气,你们以后好好的就行,若是……唉!”
宋榛平扶着他坐到桌边:“里正爷,我现在还要治腿,不方便回去迁坟,还是以后看过日子再回。”
宋得奎黑着脸,看着那纸还等着宋老二按手印的断亲书直哼哼:“那混蛋玩意折腾够了,要是不来按手印,我就砍了他手指头盖上。”
宋里正摆摆手:“老二是钻进钱眼子的,肯定会来,只是……大平,他肯定会要一大笔银子,你要以后过清静日子,这钱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