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大小部落数不胜数,几个跟武朝有关系的张启山还是摸得清楚。
尤其是跟镇北军搅和在一起的乌达部落,更是他最关切的目标。
毕竟碎金镇上千人口失踪,害得镇北军这些年被朝廷打压得抬不起头的滔天大罪就有他的一份。
他把乌达部落跟武朝镇北军的关系,以及那个带兵跟东越本部、附庸部落打得难解难分的少主都细细说了。
还把乌达部落的战术是跟镇北军学的。
镇北军最擅长的就是守战。
现在深谙此道的乌达部落只要缩在营地里不出来,平善部落就没办法打开缺口。
平善以前不管部落的事,对武朝不熟悉,就连乌达部落也是这几个月才知道的。
此时听到在一年前,东越部的阿布利就曾经着了乌达部落的道,在河边被射杀过百骑,顿时脸色都变了。
可才跟乌达部落一接触,就损失了一个兄弟。
难道这也是“守战”的一种?
张启山的一番讲解,对乌达部落和现在的情况分析,比巴万要中肯得多。
平善不由对张启山更信了几分,马上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启山见平善居然问自己怎么办,顿时心跳加速。
在路上他只考虑着在半道脱离平善部,带着几个兄弟潜回武朝。
可此刻他的想法变了,顿时无数的念头拥过来。
巴万一死,平善这个莽夫就没有了头脑,还来问自己怎么办?
平善部是一个中型部落,以前也很有实力,否则自己也不会过去。
老头人带的精锐全部折损,可现在平善带的八十骑兵也是一支不弱的战力。
在迷达河谷虽然不是横着走,那也是能凌驾于小部落头顶上的强军。
自己要是能在平善部落堂堂正正的站稳脚跟,就不需要像耗子一样潜回武朝生活……
……就是平善部不济,自己也能用这支骑兵跟乌达部落斗个两败俱伤,自己趁机收刮些油水再溜。
张启山一边憧憬未来的美好,一边老神在在的给平善描述战事。
从试探佯攻,到小心攻击,再到怎样收拢住乌达部落的贵族上人,让他们乖乖听话。
每一步都是合情合理,在张启山的口中,乌达部落已经是囊中之物。
不仅让平善听得点头如捣蒜,就连平善身边的族人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就照你说的办,哎!你叫张启山是吧!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是个人才!”
平善用手重重在张启山背上拍打着,一脸的满意。
张启山低垂着头,掩藏起自己眼中的贪婪,谦卑道:“在下愿意为头人效犬马之劳!”
平善放肆大笑:“犬马?不不不,不用你当狗,也不用驮着我走路,只需要用好你的脑瓜子就行。
要是事情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我会立即砍下你那聪明的脑袋!”
张启山心中的喜悦还没有过,就陡然一凉,他突然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