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候一听,面色登时黑如锅底,眉毛紧蹙,向云棠求证:“你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云棠想了想,颔首道:“是真的。”。
除了打人那一段有那么些夸大,其它的倒是描述的差不多,那就算是真的吧。
“打得好!”,宁安候激动的一拍大腿高喝一声,紧接着飞快看了云棠一眼,怕声音太大吓坏了女儿,降低了音量道:“那个混账羔子,竟敢纠缠棠儿,就该打。”。
至于平国公世子的伤势……呵呵,谁在意?
不是没打死吗?
“我早就说我和平国公世子聊不来,父亲还总是让我虚心向他学习……”,云松小声嘟囔。
“呃……”,宁安候尴尬的搓了搓手:“这次是为父看走了眼,错以为他是个品行好的,是为父疏忽了。”。
侯府已经明确的拒婚了,平国公世子竟还不依不饶来纠缠,若是不小心叫旁人瞧见,传出去难免会坏了棠儿的名声。
这些道理,那饱读诗书的平国公世子岂会不知?
都怪他识人不清,好在松儿及时赶到,没让棠儿受了欺负,难得儿子做了件令他满意的事。
宁安候看向云松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
这番举动令云松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他刚刚明明是说父亲眼光有问题,父亲不但不骂他,竟还用这种温柔的目光看着他,这简直让他比进油锅还难受。
嘶,莫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吞了口口水,不小心将心里想的话嘀咕了出来:“父亲是不是要先给个甜枣,再给个巴掌?在妹妹这不好意思动手,一会要拿扫帚满府追着我打?”。
闻言,宁安候的脸再次黑了下来,眼底的赞赏也消失不见,厉声问:“原来为父在你心里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只会打人的父亲吗?”。
云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吓得一缩脖,立刻用手把嘴捂上。
不过不知怎的,为什么父亲这副态度反而让他更安心呢?
云棠见状不妙,便开口打岔:“父亲可用过早饭了?”。
见是女儿说话,宁安候态度瞬间温和了下来:“还没呢。”。
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些饿了,果然还是女儿贴心啊。
“不如父亲就在我这里用些早饭吧。”,云棠转身吩咐丫鬟去厨房再拿几笼包子。
……
与此同时,与侯府隔着一条街的平国公府已经闹开了。
鼻青脸肿的平国公世子一瘸一拐的回了府,平国公夫人见状心疼的险些哭晕了过去。
正在上衙的平国公得知消息也告假匆匆赶回去了。
可无论怎么追问,平国公世子依旧坚持说是自己摔的。
众人又不是傻子,一看便知是打出来的伤。
奈何平国公世子坚持这样说,众人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作罢。
毕竟自己摔伤总比平国公世子出门被人打了传出去要好听,平国公夫人只能这样默默安慰自己。
而平国公世子却丝毫不在意别人怎样说,他在意的只有云棠。
若他说了实情,恐怕母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允许云棠进平国公府的门。
虽然现在希望也不大,但他不想云棠在母亲心里的印象变得更差。
至于云棠对他的态度……
平国公世子的眸光蓦然暗淡了下来。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云棠会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