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郑芷晴上前拦住了云棠的去路。
对方冷淡的态度就仿佛是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她气闷。
云棠不耐烦道:“你还有事?”。
郑芷晴咬了咬唇,质问道:“平国公世子如今还在家里养伤,你难道没有半分愧疚之心吗,怎么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出来闲逛呢?”。
云棠挑眉反问:“平国公世子在家里养伤,与我有何干系?”。
闻言,郑芷晴一脸不可思议。
她不明白平国公世子怎么会看上云棠这种虚伪无情的人。
都说平国公世子前日出门不小心摔伤了,而她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不用猜她也想的到这是平国公世子怕云棠被人议论,才刻意隐瞒了真相。
可云棠这么无情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平国公世子这样做!
想到这儿,郑芷晴心一横,声音扬起:“平国公世子就是被你哥哥打伤的,你说与你有何干系?”。
此时来容华楼挑选胭脂水粉的顾客颇多,郑芷晴的声音登时吸引了周围人的八卦之心,纷纷竖起耳朵来听。
“顾客,两盒香粉一共二十两银子。”,柜台前的女掌柜微笑道。
“先不急,我还想再挑几样口脂,一会儿一起结账。”,听到有热闹瞧,一位正准备结账的贵妇人将荷包又收了回去。
排在贵妇人后面的顾客也都表示想再挑一会。
不是说平国公世子是自己摔伤的吗,怎么郑姑娘却说是被宁安候世子打伤的呢?
再联想到之前平国公府上门提亲被拒一事……嘶,这是要有大八卦啊!
云棠心头一惊,目光直视郑芷晴,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平国公府没有说,宁安候府自然也不会去宣扬,那么郑芷晴是如何知道的?
郑芷晴下意识躲避云棠的目光:“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问问云大姑娘,令兄打伤了人,云大姑娘难道连半分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她就是让所有人都看清云棠这幅凉薄冷漠的嘴脸。
看出郑芷晴的意图,云棠眼底划过一道冷意,随即嘴角挑起一个嘲弄的笑:“平国公世子受伤与郑姑娘有何干系?郑姑娘怎么看起来比平国公夫人还着急?我有没有愧疚之心于郑姑娘又有何干系?”。
周围八卦的人看向郑芷晴的目光不由得微妙起来。
是呀,人家平国公世子受伤,跟郑姑娘有什么关系。
不见平国公夫人出面,反倒郑姑娘却急着找云大姑娘质问,比人家亲娘都上心。
郑芷晴语气一滞,手里紧紧捏着帕子,双眼瞪着云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她觉得云棠比之前更难对付了?
云棠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今日郑姑娘非要问,我也只好说出来,那日平国公府来侯府提亲不成,隔日平国公世子竟找上门来,我不愿再生误会,便去将话说明,没成想平国公世子不依不饶纠缠,家兄怕我受欺负,这才出手,平国公世子也回了手。
郑姑娘问我是否觉得愧疚,我的回答是没有,如果郑姑娘认为一个兄长保护自己的妹妹是错的,那我无话可说,更无法苟同。”。
她虽不想解释这么多,但更不想被不明真相的人恶意揣测。
既然郑芷晴咄咄逼问,那她不如就干脆说出来,孰是孰非自在人心。
看着云棠风轻云淡的态度,郑芷晴妒忌之火燃上心头。
凭什么云棠可以这样糟践平国公世子的心意,而她却得不到平国公世子的青睐?
论家世论样貌,她自认不比云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