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感叹道:“朱先生这身才学若能参加科考,必定金榜题名,在我这府中做个谋士倒是大材小用了。”。
朱先生心头泛起阵阵苦意,笑着回道:“在下的出身如此,又到了这把年纪,科考入仕已不敢奢求,唯愿一心辅佐殿下,助殿下登上太子之位。”。
“罢了,不提这些。”,大皇子转移话题道:“等今日谋划事成,我在府中设宴,美酒美人作陪,你我二人大醉一场。”。
“殿下盛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直到这日,白芍脚步匆匆进了云棠的屋子。
“姑娘,近两日外头有人在传……”,白芍顿了顿,面露担忧道:“说平国公世子因为宁安候府拒婚一事闹的整日茶饭不思,竟是连书院都不去了。”。
这个平国公世子,怎么这么经不住打击,连累她家姑娘被人议论。
云棠有些惊讶。
经历过前世那些事,她并不认为平国公世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她也想不通平国公世子怎么会因这件事如此消沉。
后悔和同情吗?
并没有,想起平国公府为了一己私利辱她清白,害她平白遭受侮辱唾骂,她如今对平国公府只有厌恶痛恨,同情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只有这样?”
白芍滞了滞,望着云棠云淡风轻的面容呆呆回道:“是啊。”。
这样还不够?
姑娘可是名门闺秀,被外头的人这般议论可怎么成。
云棠托腮默了默,吩咐道:“继续留意着,应该快了。”。
若是再过些时日,还没什么动静,那她真要怀疑大皇子的脑子是不是好用了。
不过想来大皇子和二皇子斗了这么久,应该不是个蠢蛋。
白芍一脸震惊,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烫啊。
自己没烧糊涂,那她怎么听着姑娘像说胡话呢。
她没猜错的话,姑娘的意思是嫌这件事不够大?
并且很快就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嘶,那她更要盯紧了。
至于姑娘为什么会知道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
那当然是姑娘厉害,她一个丫鬟自然看不透,她只需要将姑娘交待的事情办好就行。
这样想着,白芍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绪,屈膝应下便退了出去。
另一边,流言也传进了平国公府。
多日的休养,平国公世子身上的伤已经大好,只是连日来的噩梦让他瘦了一大圈,看上去精神萎靡,俊朗的脸庞也愈发棱角分明了。
“打听到流言的源头了吗?”,他朝着小厮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