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
隐隐作痛的肚子好了不少,五脏庙闹得厉害,苏卿墨是被饿醒的。
刚要下床,一颗脑袋映入眼帘!
是林珏趴在床边睡觉了!
苏卿墨伸手拍了拍林珏,没见反应,心下大惊,忙掀开被子下床翻过林珏的身子。
林珏病态白的脸,成青黑色,性感的红唇黑成碳,手接触到他的额头烫到能煎鸡蛋。
顾不上什么,苏卿墨打横抱起林珏放在床上,伸手为他把脉。
果不其然,林珏毒发了!来势汹汹。
林珏身体里的毒素是一个隐藏的炸弹,什么时候都可能爆发。
看他睡在床边,苏卿墨脚趾头想都知道,林珏昨晚怕是照顾了她一夜,人参汤一晚上喝了三回。
没有银针,苏卿墨只能用药物去控制,这也只能治得了一时。
拿着草药出门,厨房门紧闭,看来顾时年回来过,陈老五在自己屋里。
熬了药,林珏牙关紧闭,人已经陷入深度的昏迷中,药喂不进去,苏卿墨只能自己喝一口,再渡给林珏。
苦涩的药味,让苏卿墨想作呕,为了林珏,她强行压了下去。
艰难的喂完了药,苏卿墨找出家里的笔墨纸砚,留下几句话,出了门。
是的,她要去桃源镇买银针,林珏的毒素已经达到她快控制不住的地步,今天必须买到银针,她要尝试为林珏拔毒。
林珏也真是的,明知自己身体不好,照顾她一整夜,休息不好,寒气一旦入体,免疫力就会下降,体内暂时压下去的毒素就会卷土重来。
天已经大亮,再去村口坐牛车,牛车肯定不在了。
所以,苏卿墨直接敲响了村里另外一户有牛车的人家。
有牛车的这户人家姓周,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的儿子在十四年前的瘟疫中过世,至今无子女。
“谁啊!”听到自己家院门拍的震天响,在牛棚里给牛喂草的周水生,黑着脸走出来。
“啪啪啪……”苏卿墨不能说话,只能拼命的敲门。
“谁啊!敲敲敲,敲魂啊?”周水生脾气古怪,阴沉着脸打开院门,看见苏卿墨。
“找错地方了,这里不是陈家。”周水生语气很是不耐烦,说着要关院门。
苏卿墨用脚抵着院门,不让周水生关上。
“陈家在村中央,离俺家十万八千里,你来俺家做什么?”周水生一脸的大胡子,家里靠做木工活勉强度日。
“借……牛……车……”周水生不识字,苏卿墨忍着疼痛,用比鬼还难听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得亏是大白天,这要是晚上,非得把人给吓死。
“没有!”周水生一口拒绝。他也懒得管苏卿墨的声音怎么会这么难听,也懒得理会她是人是鬼,冷着声音赶人。
“赶快滚!”
话落,用力的把苏卿墨往外推。
“扑通……”苏卿墨双腿跪在雪地里,“救……人。”
“赶快滚!”周水生不耐烦的吼着。双目刺红,一脚踢向苏卿墨。
苏卿墨不躲不闪,眼神清澈的看着周水生。
青山村去往桃源镇的道路上,周水生赶得牛车,又快又稳。
要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实则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脚快踹到苏卿墨时,苏卿墨跪直身子,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到达桃源镇,午时已过,周水生将牛车停在城门口。
“你要买什么快去买,俺在着等你。”
桃源镇,原主爹爹被砍头的地方,进入桃源镇,来自原身的恐惧支配着苏卿墨。
来到一家药堂,名字写着―妙手回春。
贫苦人家不是生大病基本上不会看大夫,能忍就忍。
妙手回春堂里很闲,抓药的伙计在打扫柜台,苏卿墨走过去,伙计一眼认出她,这不就是主子要找的姑娘吗?
“姑娘,你要看病还是抓药?”伙计礼貌的询问。
苏卿墨摇摇头,拿出在家写好的纸张。
“姑娘要买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