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的温馨,和昨晚的死气沉沉成了鲜明的对比。
吃了一大碗蛋炒饭,苏卿墨打着哈欠,借口昨晚没睡好,回房睡觉。
南宫大将军的案子,经过一夜的发酵,传到桃源镇,陈富贵的儿媳妇出门买菜,听到传闻,急匆匆的将消息告诉了远在青山村养伤的陈富贵耳中。
“什么?那个废物居然是南宫大将军的儿子?这怎么可能?”陈王氏第一个不信。
“就那个废物,是南宫大将军的儿子?”陈富贵觉得自己儿子儿媳说话可笑,讥讽的笑着,“他要的南宫大将军的儿子,老子的头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爹,这事是真的,昨个整个阳城都轰动了,听说给南宫大将军验明正身的就是苏卿墨那个小贱人。”陈富贵的儿子继承了他的恶心,胖得像个球一样的身体,跺一下脚,地面跟着抖三抖。
陈富贵不相信他儿子的话,猖狂的大笑,“儿子,别逗老子开心了,残废就是残废,苏卿墨那个贱人的爹是个庸医,她的话谁会有人信?”
看着手上的绷带,陈富贵恶毒的吊三角眼,斟满仇恨的光芒。
“俺儿说的对。乖孙,你可不能听外面的人胡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奶给你做好吃的去。”
陈家人不当一回事的事。到了晌午后,整个青山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时间,青山村村口的大树下,聚集了幸灾乐祸的村民。
“活该,让他老陈家欺负人家老五,这会有他们好果子吃了。”牛氏嗓子一开,爱嚼舌根的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谁说不是?捡人家回来,不好好养着,送人家上了战场,残废了回来,还得下地干活。真不是个东西。”
“嘘……小声点,当心老陈家的人听见,陈平安半夜找人杀了你全家。”
“切……他们自身都难保了,再作妖,把苏卿墨那个傻子喊回来打他们一顿就老实了。”
“喊苏卿墨这个傻子回来做什么?顾时年一个回来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顾时年哪有老五回来好,就他们做的那丧尽天良的事,抓他们百八回都不为过。”
正所谓,恶人自有天收!村口幸灾乐祸的声音,传到刚从娘家回来的陈钱氏耳中。
她刚想搭话,牛氏,兴冲冲扒开人群,对着陈钱氏一阵冷嘲热讽,“哟……大家伙快来看看,老陈家还有一个健全的回来了。俺要是她,待在娘家就不回来了,免得被拉去一起砍头。”
“毕竟现在的陈家已经是朝廷的通缉犯了。”
牛氏的嘴巴恶毒,子虚乌有的事,都敢编排。
陈钱氏早起回婆家,路上听人说了几耳朵,心一直突突的跳着,再听到牛氏的话,整个人都傻站在原地。
一旁的陈朵儿,害怕的往陈钱氏怀里躲。
平时和陈家关系好,趋炎附势的人,劝道,“钱氏,你快回家看看吧!你不在的这几天,你家平安瘫着都没人照顾,俺们村的人好多去了集市回来,老五的事,怕是真的,你回家劝劝你爹娘,不行就上京去找平贵吧!等老五带兵来,你们全家都得被杀头了。”
听到这话,陈钱氏吓得不轻,连忙拉着陈朵儿回家。
陈家
陈富贵的儿子听完陈王氏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话,气的一身肥肉抖动,嘴里叫嚷着要去杀了苏卿墨,“苏卿墨这个小贱人,俺要去剁了她,将她的肉丢去喂狗。”
“俺的乖孙,还是你心疼你奶,可怜了岳父也被她算计了进去,差点冻死在她家的深坑里。”陈王氏假意拉着陈富贵的儿子,嘴里恶毒的火上浇油。
“苏卿墨这个小贱人,俺这就去剁了她……”
“奶,你别拉着俺,俺要去杀了那个贱人……”
陈富贵的儿子不亏出自陈家,恶毒的嘴脸和陈家人如出一辙。
陈钱氏刚要敲门,陈富贵的儿子从里面拉开的门,陈王氏见到消失几天的陈钱氏,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对着破口大骂,“钱氏,你个遭瘟的东西,你还知道回来,枉费俺儿对你这么好,你丢下他,不管不顾,现在还知道死回来?”
陈钱氏在苏卿墨第一次动手后,连夜找了个借口带着陈朵儿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