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淮终是没忍住,怒气腾腾的开口。
正因他的此举给了柳不悔借题发挥的借口。
他充满威严的眼神看向秦慕淮,中气十足的开口,声音透过考生,传到看台上。
“本相得亏秦大人提醒,这会才发生那妇人的肚子。”
柳不悔沉着声音,转向苏卿墨,“既然是身怀有孕的夫人,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到考场重点,是在藐视王法吗?”
柳不悔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听到他话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
女子本就在古代生活不易,成为众矢之的,本就是预期的结果。
在进学院和拿号码牌苏卿墨之所有没有开口,等得就是现在。
她所做之事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所谓的权贵,一面鄙视着医者,一面又求着他们救自己。
女子又如何,她苏卿墨誓要做那开先河之人。
周遭的议论声,苏卿墨未曾听进耳中,轻轻拂开拉着她的士兵,向前两步,直接走到高台上,与柳不悔面对面。
“丞相大人这是在歧视女性吗?”
苏卿墨迎着柳不悔的怒火,朝他盈盈施礼。
古代等级制度下,基本的礼数,苏卿墨还是知道做的。
柳不悔不料苏卿墨会如此大胆,直接上了高台。
“放肆!”
短短的两个字,丞相的威严尽显。
苏卿墨闻言,浅浅一笑,“丞相大人乃一过之表率,只因小女子问了丞相大人一个问题就是放肆的话,那么学生再想请问丞相大人一个问题。”
“请问丞相大人,旁人都不能与你说话的吗?”
苏卿墨性格如此,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做不到阿谀奉承。
柳不悔听到苏卿墨的话,面沉如墨,经风霜洗礼的脸上,难掩怒容。
“本相乃一国丞相,你等贱民没资格和本相说话。”
“来人,将此藐视王法的妇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柳不悔不欲与苏卿墨多言,他的身份迫使他的权威不容他人挑衅。
怒吼着让士兵动手。
苏卿墨冷笑一声,“贱民?藐视王法?”
“敢问丞相大人,什么不是贱民?什么又叫藐视王法?”
“你……”
柳不悔还没开口,一旁的张德才跳了出来,指着苏卿墨,胡子乱串。
“我什么?张大人是不是想说考生对丞相大人大不敬?”
苏卿墨转过头,无视上前捉拿她的士兵,冷冷的看向张德才。
“既然丞相大人无法回答考生,那么请张大人回答考生吧?何为贱民?贱民是不是指大人们口中的黎民百姓?还是说就医者而言,于你们是贱民?”
“还有藐视王法?皇榜出告示,所有医者皆可参加医者考试,有明文规定不能有女子吗?既然皇榜上不曾言明只能是男子,考生何来藐视王法?”
苏卿墨逻辑清楚,言辞犀利。
她本就不是什么软柿子,任旁人捏圆搓扁。她一直信奉着,人一旦让别人认为你是软弱的,那么你只有被欺负的份。
张德才被苏卿墨问得哑口无言,一顶顶帽子扣下来,他回答是错,不回答也是错,瞪着一双眼睛怒视着苏卿墨。
“大人是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吗?”苏卿墨明知故问,回头又看向高高在上的柳不悔,邪魅的勾起嘴角,“丞相大人,张大人不好回答,您贵为一国丞相,百官之首,定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学生斗胆请丞相大人回答学生的问题,为学生解惑。”
漂亮!
苏卿墨此言一出,议论的风向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