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庙里拜佛吗?”还焚香。
“不,”宋临渊回自己的小院道,“我还是个孩子,对吧?”
宋华:“……”这话不太好接,他尝试性接道,“对的……吧。”
“窈窈也是孩子,对吧?”
“对的……吧。”
“所以,”宋临渊从木柜里翻自己的衣衫道,“我和她睡个觉,不过分吧?”
宋华:“……”
其实,是有些过分了。
男女八岁不同席。
你这,比八还大了五岁呢。
宋华接不上话,宋临渊已经洗完,问他,“有没有红一点的衣服,这个白的是不是不太喜庆。”
“……也还好吧,最近流行的《霸道冰山王爷》就爱穿白的,贵女们喜欢的很。”
宋临渊头上冠了玉冠,外罩白袍,他端坐在镜子面前时,带一种少年锐气,瞧着并不像久病不愈。
直到他捂着唇小声咳了两声。
懊恼,“今日窈窈受了伤,都没看见我骑白马来,一会儿去她厢房,她睡醒,大花,你就替我铺个虎皮在地上,然后给我扬牡丹花瓣吧,听说夫妻之间,讲究仪式感,感情才能长久,想来姐弟之间也是这个理儿。”
“满天花雨衬我气质,对了,你一定仔细给牡丹花瓣洗干净,要花蕊,开的正嫩的,不然我怕花瓣给我皮肤划破,怪疼的。”
宋华:“……”
他开始不懂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什么了。
——
与此同时,喜春堂内。
刘太医给宋窈开了药,而后以室内要有流通的空气为由,将老太太一行人叫走。
“宋窈。”
君晏推开门,在屏风外叫了一声,没人回应,只有风声,透过小窗,吹落了挂在屏风上的衣衫。
他上前几步,弯腰将小衫捡起。
曾经摩挲在少女柔软肌肤上的云锦布料划过他的手心,浓厚的血腥气混杂着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在空中散开。
君晏耳尖一红,慌芒讲小衫挂回原处。
他来时听说了小姑娘受伤的位置,打算扣着她的手,输送些内力替她梳理脉络。
谁知他的手刚靠近宋窈,小姑娘便抱住了他的胳膊,将暖烘烘的小脸贴到了他冰凉的手背上。
“君晏。”她嘟嘟囔囔的,喊他的名字,说,“挖肾,挖肾……挖四个……”
听到这话,君晏的指尖一哆嗦,运起的内力差点溃散,气到想要去扯她的腮帮子,“你说要挖谁的……”
“快挖叶子辰的,他抢,打,打!”小姑娘的胳膊在空中挥了两下,而后彻底没了力气,将脸蛋继续贴到君晏的手边,甜甜的睡过去。
君晏:“……”
行吧,他用没被抱住的那只手戳戳她的脑袋,“算你有良心。”
他仗着没人瞧见,把小姑娘的脑袋又往自己胳膊上贴贴,“让我发现你朝三暮四你就死……”
“咯吱——”一声,话被打断。
君晏下意识的转过身。
只见拿着上等金疮药的马公公走进来,瞪着双大眼睛。
“殿下,”他盯着君晏的手,“奴才看六姑娘身子还虚着,要不然……等以后……”
君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宋窈不知何时,抱他胳膊抱得更紧了些,而他的手,正正好又虚拢在小姑娘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