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从来没这么赖床,结果这几日,别说早起了,走个路都累的疼。
宋窈羞愧难当。
并且提醒君晏,你也要反思一下你的不对。
君晏看见小妻子红扑扑的脸,遽然勾了勾唇,“要不要顺带再把孤沉塘?”
宋窈皱着鼻子,“看你表现再决定吧。”
君晏不经意扫过她粉嫩丰满的唇珠,像开的正艳的桃花瓣。
他垂首,慢条斯理地吻了上去。
因为姿势的关系,宋窈的腰肢正卡在他和石桌之间,向后退却退不掉,只能气呼呼的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笑意从君晏的眉眼晕散。
他捏捏她的脸腮,蝉鸣聒噪,空桑竹林,君晏遽然起身,抱着宋窈,朝身旁的假山走去。
宋窈靠在他的胸膛,下意识将脑袋缩在他怀里,想他快点回书房收拾一番。
哪曾想,这厮本不做人。
等到君晏将她的胳膊搭在假山的棱角上扶好,从后贴了上来,宋窈才反应过来,炸了毛,“君晏!”
她试图转身,急出了哭腔,“你做什么!”
“不是要来哄我?帮你哄我好不好?”
君晏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肢,俯身便能瞧见她红的滴血的耳垂,和因为紧张,沾上汗珠和发丝的脖颈。
“不会有人进来,放轻松一点?我会让你舒服,很舒服的,嗯?”
他语气轻缓,似乎是怕她生气,动作都带着温柔,确定宋窈能够承受的力道讨好她。
大门落了锁。
半晌。
宋窈捏紧了凸起不平的假山棱角,指尖泛白,咬着唇。
头上的步摇急促地晃动,如果不是扶在腰上的一双手,她几乎要瘫软下去。
有风吹过,卷落了一地梨花,被男人的黑靴不留情面的踩碎碾压。
“……唔。”
起初蝉鸣声盖住了两个人的胡闹,等到夕阳落山,四下静了下来,宋窈反倒紧张,好在没一会儿,便被刺激的,整颗心完全被身后的男人占据。
“乖。”
待到太阳下山,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君晏这才提着小姑娘的腰,把人转过来给她收拾。
宋窈思绪飘忽,无力地靠在假山上,整个人像是被汗水打湿,头发都湿漉漉地沾在脸腮上。
君晏替她将湿发别在耳后,见她并没有之前那样委屈抗拒,轻轻亲了过去,“还想要。”
宋窈:“?”那我不要。
她在心里说,一点力气都没有。
并不怪罪君晏的胡来,只是有些羞耻,她不喜欢在外面,精神紧张的很。
只是这一次他在讨好她,除了最后没控制住,一直在按照她想要的来。
“今晚孤来找你睡好不好?”
他说着,又补充道,“服务你。”
宋窈:“……”
君晏仔仔细细反思了一下之前的行为。
总结出来,这种事情,双方舒服,才有以后,这不——
宋窈红着脸往他怀里缩了缩。
想到他顺着她的腰肢吻下去……
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替她擦干净,将帕子收好,君晏抬手,将人抱到怀里,宋窈的嗓子有点干,“要喝水。”
她往书房的方向指了下,跟君晏说,“还要洗脸。天黑了回去。”
她不想别人看见她,也不想别人瞅见她做了什么。
君晏点点头。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打了个小哈欠。
被对方颠了颠身子,道,“没到时辰,别睡,不然晚上睡不着。”
困到上下眼皮打架还被闹醒的宋窈:“……”
她有小脾气了。
宋窈阴阳怪气,“果真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不仅不守男德,还家暴妻子,不让妻子睡觉。”
君晏:“?”
宋窈以小见大,委屈巴巴道:“睡个觉就如此,往后花你的银子还得了……你一定会打死我的!呜呜呜!你有权有势还不用坐牢,可我真的好命苦呜呜呜!”
君晏:“……这么有精力,你是不是不累?要不……”
“啊,我好柔弱,我晕过去了!”
宋窈两眼一闭腿一蹬,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她不装晕是不行了。
好在去到了书房,君晏给她打水梳洗了一番。
宋窈拿着羽扇滚到小榻上。
小榻正对君晏办公的案几,上面铺着竹木的凉席,四下都是流行的话本子和小吃。
宋窈掰着酸软的小腿翘到另一条腿上,然后躺下去,翻了本宋阮写的替身文,看到挖心挖肝的节点,猛地把书一扔,情绪来了挡都挡不住,泪眼朦胧的找事,“为什么这里会有小榻?你到底睡过几个女人?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看我一眼?!”
正在写奏折的君晏抬眸,扫了眼满地的果核,捏了捏眉心,“?怎么死,活活把自己给撑死?”
“不要皱眉,”宋窈眼泪一收,一脸冷漠,“这样就不像他了。”
君晏:“……有空吗,孤带你去治治脑子?”
“呵,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还是睡吧。”
宋窈即兴发挥之后,又没了力气,瘫在小塌上道,“我听马公公说,永州干旱?”
君晏正在写奏折,闻言想到什么,抬眸道,“你可能算算,永州什么时候能下雨?这都干旱四个来月,百姓颗粒无收,哀鸿遍野,国库空虚,怕是要闹饥荒和鼠疫。”
宋窈起身,“书房里有古铜钱吗?给我三枚,我试一试。”
君晏点头,很快将铜钱拿了出来,宋窈将铜钱拿在手中,闭眼感应,跟着,一把将铜钱洒了出来。
片刻后,她睁开眼,拧眉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不单是永州,相邻的几个郡往后两三个月都不会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