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邦从后面跑了进来,跑到刘江倒下的地方。地上,空空的,干干净净的。他扫了一眼房间,房间里也是干干净净的,就如没有发生过血战,没有人被杀死在里面一般。
乌邦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快?”
乌邦不相信的在房间里仔细找起来,找完各个角落,乌邦确实没有看见一滴血,也没有发现打斗过的任何痕迹。就连天花板上,他蹬的脚印都不见了。
“刘田。”乌邦大声叫道。
那个在赌坊里打扫清洁的伙计刘天跑了进来,站在乌邦面前:“少爷。”
乌邦问:“刘江的尸体呢?”
刘天答:“少奶奶吩咐在下将他埋了。”
乌邦又问:“房间也是你一个人打扫的吗?”
刘天又答:“是少奶奶吩咐在下跟刘地打扫的。”
乌邦说:“你跟刘帝的动作倒是很快的。”
刘天就笑笑说:“少奶奶说了,要赶紧营业,小的们不敢怠慢,不敢怠慢。”
乌邦盯着刘天,说:“刘田,刘帝,刘三,刘江,听上去你们像四兄弟。”
刘天卑躬屈膝的笑着说:“嘿嘿,刘天,刘地,刘山,我们三人的名字,是赌坊前老板花妙老爷给我们起的,他说这样叫起来顺口,我们三人不是兄弟,跟刘江从来不认识。”
乌邦点头说:“如果你们是兄弟,你们的长相一点都不像,就算真是兄弟,那也是你们的母亲太风流,给你们每个人找了一个不同的父亲,哈哈,刘江说的是地道的中原话,而你们说的是四川话,看来,你们四个人的确不是兄弟。”
刘天点头说:“是,是,我们不是兄弟。”
乌邦突然又问:“那你们以前的名字叫什么?”
刘天眼珠一转,立即说:“我叫陈玉,乌龙镇陈家坝的人。刘地以前叫罗旺,乌龙镇罗家沟人。刘山以前叫粟贵,是乌龙镇粟家梁人。自从花老爷给我们改名后,很久没有人叫我们的原名了。”
乌邦点点头,突然又问:“那账房叫刘什么?”
“刘海。”账房这时候从账房里走出来,答:“原名翟舵,村人开玩笑叫我舵爷,乌龙镇翟家坝人。”他站到了乌邦面前。
乌邦点点头说:“嗯,看来花妙很能起名字,一个姓,田帝三害,看上去像兄弟,叫起来确实顺口,尤其是你,账房,刘害,高利贷放出,害起人来倾家荡产,一辈子都还不完,还不完,哈······!”
账房也陪着笑说:“嘿嘿,花妙希望我们像兄弟,联起手来为他效力。”
乌邦说:“是害人后,联起手来对付被你害的人报复吧,亲兄弟呢,四个,别个没有五六个兄弟的,谁敢来报复你们,哈······!”乌邦笑着离开了。
账房在后面说:“现在不用了,有少爷罩着,凭少爷的名气,谁敢。”
夜,漆黑如墨。
更夫刚刚打过三更。
乌邦赌坊,因为今天杀了人,赌鬼们今晚没有来。虽然赵盼盼吩咐早早打扫干净,但惊魂未定的赌客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毕竟,他们都是被乌邦逼来的普通村民,不似乌邦一样的杀人魔鬼,看见杀人,还是非常害怕的。
没有赌客,乌邦也早早的在赌坊里睡下。就连他随身的乌安,也打响了呼噜。
乌龙镇里,五个黑影,从不同的方向蹿上房顶,先后奔向同一个地方——乌龙镇后的竹林。
竹林里早有一个黑影在等着。当四个黑影来到竹林里,他就开始说话了。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从乌龙镇里蹿出的第五个黑影,悄悄的躲在竹林外,密切的监视着竹林里的五个人,偷听着。
“今天老五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那个老女人苍老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