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大家都静静,都听着了没有?要开会啦!静静!”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手拿印有“为人民服务”的搪瓷茶缸使劲敲击着桌面。
在二大爷瓷缸的强力镇压下,会场里总算安静下来了。
每次开会,几十号人都凑在一起,特别那一小撮年轻人,到一起是喧嚣吵闹,现场洋溢着活泼的生活气息,任是因为何等原因,哪位大爷主持大会,也得喊半天才能奏效。
刘海中待人群安静下来后,这才有条不紊的开始他的主持演讲。
刘海中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偷鸡事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大会的主要具体内容及大会中的注意事项等。这就是院大会的老三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大会一套”。
“傻柱说说吧,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一大爷易中海严厉的眼神扫过院里的众人,最后定格在何玉柱的身上。
“一大爷,这您可冤枉我了,鸡真不是我偷的,那是我花钱买来的。”傻柱还真就是问心无愧。
不是自己,干嘛承认?姥姥的,我又不是一傻逼。
可当二大爷刘海中说出“不是偷许大茂家的,便是拿的公家”时,傻柱心中不由有些犹豫。
其实,二大爷不提这话之前,何玉柱不想替棒梗挡,死不承认就行了。
这年头,偷鸡摸狗的名声一旦传出去,自己一定会在附近几条胡同身败名裂。自己不要着脸,自己妹妹呢?
本来,这事倒也简单,只要把棒梗和他的两个妹妹叫到前院来稍微问询,偷鸡的事情自见分晓。
对秦淮茹,何玉柱可没抱有什么希望,他知道秦淮茹是怎么都不会把自家棒梗偷鸡的事供出来的。
幸好自己看到了棒梗带着自己俩妹妹偷吃鸡的事情,并顺带着在秦淮茹面前提了个醒。今儿自己承认了,秦淮茹这个人情一定要承吧?
再说拿回来的这鸡,还真是厂里食堂的。今儿个不承认,别人不好说,许大茂这孙子指定在领导面前给我小鞋穿。
自己既然不好意思说破,又没法辩解鸡的来源,索性还不如卖个好给秦淮茹。得嘞,今儿爷爷我算认栽了,权当便宜许大茂那孙子了。
傻柱看了眼坐在附近的聋老太。
聋老太太坐在一张老旧的太师椅上,眯着双眼悠闲的闭目养神。
颇似没有听见一大爷的提问,以及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开始打算给这件事的定性。
聋老太脸带微笑,也颇似身在京都四合院,心却还是停留在她送出的那一双双布鞋,那一位位为了祖国解放抛头颅洒热血的红军战士。
颇似告诉全院老少爷们,我闭目养神期间,你们就莺歌燕舞地可着劲的折腾,此刻,我漠视,我多听,我莫言。
何玉柱心里稍安,就要开口承认。
却听到有人喊话道:
“几位大爷,你们这架势,是准备屈打成招呢?
傻柱家的鸡哪里来的,是重点吗?你们这样审,可有些混淆视听了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着一个厨子,就不能从厨房带点剩菜剩饭了?
下午的时候围观的群众都看到了傻住家炉子上炖的是半只鸡。
许大茂,我问你,今天上班时那鸡还在吗?”
“在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哎,我说大民你今儿怎么着?你这是打算为傻柱打抱不平啊?
我可不是说你,大会可是公共场合,你可不能公报私仇,胡说八道,我那飞出去的木棍把你打中,可不赖我,是你tmd没有眼力劲,替傻猪挡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