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沈御楼曾告知过我,鬼物周身会弥散黑白气体,白色为阴,黑色为煞。
阴气为邪祟精魂所化,与生人体内精气神中的气差不多。
煞为精魄所化,一旦精魂精魄同时化气,就代表此物已经超脱邪祟变成更加凶残的煞灵。
眼前散发的光晕非黑非白,而是青绿之色,难不成这坟地之中的东西比邪祟煞灵还要厉害!
若真因为我失手放出鬼物,那整个天京岂不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看样子我必须赶紧返回是非堂问个清楚,若真被沈御楼利用,我必须要讨个说法!
我站在马路边张望良久,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坐上出租车。
隔窗远望,东方鱼肚渐白,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公鸡就会开始打鸣。
一路上我不停催促司机加快行驶速度,幸亏此刻天还没完全大亮,马路上车辆行人较少,如若不然我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返回是非堂。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靠在是非堂门前,我来不及询问车价,将剩下的钱扔下后便快步下车。
匆忙推开木门,刚将左脚迈入门中一刹那,一阵清脆响亮的公鸡打鸣声便传入耳畔。
随着鸡鸣声起天光大亮,正当我心有余悸之时一阵拍手声从面前传来,紧接着便是沈御楼的声音响起。
“能在天京西陵呆一晚可当真不简单,那些香烛元宝已经烧完了?昨晚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看到沈御楼打着哈欠朝我走来我心中一阵怒火升起。
坟场遇鬼借阳火一事暂且不谈,钟婉晴的墓地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我将精血滴落之后她的墓碑会炸裂,这件事情我必须问个清楚,万一要是当真放出什么邪祟精怪我必须赶紧让沈御楼想办法铲除祸害,如若不然遭殃的必然是天京百姓。
沈御楼见我面色阴沉停下脚步,沉声问道:“镇林,昨晚在西郊坟场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昨晚在坟场的确遇到了脏东西,还跟我借了阳火。”我看着沈御楼没好气道。
沈御楼听到这话上下打量我一番,笑道:“你虽说脸色不太好看,但依旧灵气逼人,想必那邪祟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光阳火没借成反倒是被你给灭了是吧,真是孺子可教也。”
说话间沈御楼便准备抬手抚摸我的脑袋,我下意识后退两步,看着沈御楼质问道:“沈叔,钟婉晴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精血落在墓碑之后就轰然炸裂,而且还有青绿色光晕直冲天际,你是不是利用我将什么妖魔鬼怪给放出来了?”
此言一出沈御楼仰头大笑,他从腰间解下葫芦喝了口酒,随后冷哼一声,说他出身虽不是名门正派,但身为道家弟子也知心怀天下。
害人之心断不可有,害人之事断不可为。
钟婉晴虽说并非阳世之人,但绝无害人之心。
沈御楼的解释苍白无力,都说人鬼殊途,既然并非阳世之人那么一旦存于阳世必然会夺人精魄用以转世轮回。
再说现在那钟婉晴早不知前往何处,这沈御楼又怎么能够断定她不会害人。
“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好处所以才利用我将她释放出来?”
“墓碑碎裂时我看到后面还刻着一道符咒,应该是镇墓符,若钟婉晴并非邪祟那么为何利用镇墓符镇压她?”我冷目凶光看着沈御楼质问道。
沈御楼见我语气有些强硬,面色瞬间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