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纪念碑前站立了十分钟，才一起牵着手离开了。

从陵园出来后，洛北甯和程愿在流云港附近散着步，五月的天气虽热，可风吹来还是舒服的。

流云港的码头此时在正常运转着，远远望过去，江河平静，船只停靠。

港口外面的大马路上车辆穿梭，不远处是林立的高楼。

俨然一幅沿海城市繁华和喧闹的画面。

程愿和洛北甯江岸边伫立远眺。

程愿轻声说：“流年岁月，匆匆又一载。”

“第三个年头了。”

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不在了，只留洛北甯一个人面对各种救援。

他叹息着，遗憾着。

而今，盛世安然，百姓和祥，这就是他们用命来守护的一方热土。

“这大概，就是这份职业的意义所在吧，所以永远有人前仆后继。”洛北甯想到了刘年写给俞洁的情书，回念道：“爱如山川大海，广袤浩瀚，我身归国；爱如潮水繁星，流光溢彩，我心归你。”

程愿看向洛北甯，心中动容，眼里闪过泪光。

“阿宁。”

“心之所向，阿愿。”

程愿拥抱洛北甯，洛北甯揽住她，那一瞬间，他的心底平静又安然。

*

从流云港回来，程愿接到了程母的电话，程母得知她和洛北甯回了泽州，叫他们回家吃饭。

程愿略感诧异。

“妈？”

“回家吃饭吧，上回金州地震，你也没跟着一起回来，既然好不容易休假回来了，回家吃饭吧。”程母在电话那头叹息了一声，“叫上洛北甯一起。”

程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的，妈妈。”

第二天，程愿和洛北甯买了大大小小的礼品，来到程家。

程家人都在，程父、程母、程奶奶，还有程恕。

程恕养了一只小狗，白色的博美犬，程愿和洛北甯到家的时候，小狗扑了出来，程愿被吓了一跳。

程恕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万特！”

小狗扑到了门口台阶边，又立住，回头冲程愿和洛北甯叫了两声。

“汪汪”，奶声奶气的。

程愿不禁笑了起来，上前抱起小狗。

“你是谁呀？怎么会在我家呢？”

“谁养的吧，从门里跑出来的。”洛北甯猜测。

程恕从门内跑了出来，见程愿抱着小狗，伸出手去。

“把万特给我。”

“万特？”程愿把狗还给她，好奇道：“姐，你养的狗吗？叫万特？”

“white。”程恕解释了一个英文单词，见他们大包小包的提着礼品，将大门开挺了，“进来吧，爸妈和奶奶都等久了。”

程恕依旧不怎么热情，但程愿和洛北甯知道，那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洛北甯从她身边经过时，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认真喊了一声：“姐。”

程恕只比洛北甯大了一岁，以前两人素来不和，这一声“姐”，也是洛北甯出于对程愿的爱而做出的让步，也是对程恕的尊重。

程恕倒是挺受用这个称呼的，点点头，向他做了个往里走的手势。

客厅里，程奶奶先迎了过来，拉住程愿的手上下打量着，不住点头，“好，好，回来了，没有事情，奶奶也就放心了。”

说罢，看向洛北甯，洛北甯朝奶奶点头微笑。

“奶奶。”